王榛榛掛掉電話,熱搜第一是#一件衣服不會穿兩次#,點進去就是談敘的微博,評論下全都是觀光打卡和求鹹魚號。
星光娛樂家養的營銷號悄悄刪掉了視頻,隻留下一句“不要對號入座”,慫得關掉了評論。
誰能想到,她和星光娛樂的聯合炒作竟然給談敘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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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敘當然不會知道對手在想什麼。
早上七點,談敘晨跑回來,就見趙重光的車停在門口,浪裡小白龍神采奕奕,在談媽媽麵前討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談敘驚奇:“怎麼不提前發個消息?”
談媽媽也一臉感歎:“上一次早上看見重光還是他上高中的時候。”
熬夜小達人趙重光:“……”
談敘上樓衝了個澡,下樓正好見趙重光默不作聲吃完一碗粥,談敘把豆漿裝進保溫杯,隨手拿了一塊三明治,說道:“走吧。”
趙重光給他打開車門:“你怎麼知道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談敘咬了一口三明治,跟看弱智似的:“你車都停這了,不然是來串門?”
趙重光:“你沒有以前可愛了。”
談敘:“畢竟以前腦殼沒漏風。”
趙重光:“……”
跨越了大半個A市,又趕上上班高峰期,到達南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南城風景好,有泉水流經,圍著泉眼的位置建了一個花園,花園的後麵是廣場,靠著一個小區。
趙重光把車停下,帶著談敘進了廣場。
廣場上養了幾隻鴿子,見到人來了撲騰撲騰飛走,廣場上放著悠揚的音樂,輕輕柔柔仿佛要融進風裡,令人忍不住安靜下來,十幾個上了年紀的叔叔阿姨穿著統一的練功服,手持太極劍,跟著音樂整整齊齊做著動作。
談敘眯起眼:“我怎麼覺得有個人似乎有點眼熟?”
叔叔阿姨們的頭發夾雜著銀絲,動作不緊不慢自有一番韻律,中間有個人一頭烏黑的頭發散下來,太極劍舞得虎虎生風,跟周邊格格不入。
一曲終了,叔叔阿姨們收起太極劍,互相打招呼各回各家。
葉之音幫身邊的阿姨拿了劍,回過身來跟談敘招手。
談敘:“她真不怕被認出來啊?”
正在這時,有個年輕人走過去,小聲問道:“你是……嗎?”
他怕彆人聽見引起騷亂,特意沒說名字。
葉之音沒化妝,素顏朝天,戴了帽子,還戴了一副土掉渣的黑框眼鏡,跟在鏡頭裡有些許差彆,她從運動服口袋裡掏出一支圓珠筆,極其熟練:“葉之音對嗎,來來來,不是我吹,我外號廣場葉之音,模仿她簽名可是一絕!”
年輕人失望地走了。
談敘:“……”
這樣也行??
葉之音幫忙拿劍的阿姨關了小巧的音箱,拎起來,問道:“小葉,那是你朋友嗎?”
“對,”葉之音簡單粗暴跟阿姨介紹道,“我兩個老板。”
阿姨的臉圓圓的,帶著歲月行走過的痕跡,看起來和藹可親:“都是一表人才啊。”
葉之音捂著嘴笑,複又介紹跟談敘二人道:“這位是我的老師,姓高。”
談敘大概猜到了什麼,微微彎腰跟阿姨握手:“高老師好。”
高秋水今年六十五歲,腰板筆直,身體硬朗,上樓都不用坐電梯,進了門就是一個巨大的櫥櫃,滿滿當當放的全都是獎杯,客廳裡有一架鋼琴,牆上掛著一把二胡,二胡的鄰居是一把吉他。
端的是中西結合,彆有韻味。
葉之音坐在鋼琴前試了試音,流暢地彈奏了一段。
談敘耳朵一動,這是《練習生》主題曲的主旋律變奏。
高秋水眯著眼睛聽:“是新歌嗎?”
葉之音回答道:“是我新接節目的主題曲,您覺得怎麼樣?”
高秋水肯定道:“不錯,很有活力。”
談敘很少接觸老藝術家,有種本能的敬佩,跟小學生上課似的坐得筆直:“您有興趣做我們節目的導師嗎?”
熱水燒開,高秋水關了電源,一邊找東西一邊說道:“我退休好久了……”
葉之音知道老師的性格,一般這句話說出來就是拒絕了,她跟趙重光對視一眼,聳聳肩,原本請老師出馬也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點子,本就不存在一定能請到的心思。
談敘忍不住問道:“高老師在找什麼?”
葉之音替她回答:“是一種菊花茶,她不喜歡喝,但是喜歡看花在杯子裡開放的樣子。”
高秋水有些不開心:“你們小年輕不懂,花開放是有音樂的。”
談敘下意識摸了摸大衣口袋,掏出一個小巧透明的密封袋,裡麵放著兩顆完整的金絲皇菊。
高秋水眼睛一亮,接過菊花扔到杯子裡,熱水澆上去,乾癟的花瓣在水中緩慢舒展開來。
葉之音:“???”
彈鋼琴的手,微微顫抖。
趙重光:“……”
我以為你隨身裝枸杞已經夠過分了,竟然還隨身裝菊花??
一朵完整的菊花盛開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高老師一臉嚴肅:“小夥子,我對你的節目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