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氏和徐氏完全是那種丈母娘心態, 越看林如海便越覺得他實在是好,對薑聞那真的是幾乎言聽計從了, 院子裡又沒有通房侍妾, 又沒有什麼不良癖好,若是把這樣的人折騰沒了, 豈不是哭都沒地方?
這麼長時間眼見著兩人一直沒有同房,她們心裡是真的著急, 畢竟哪有好好地夫妻不睡在一張床上的, 太生分了!
可當初薑聞說過的話還仿佛在耳邊,兩人就算急, 卻也知道說多了物極必反, 每每心虛自家孩子欺負林如海一個老實人的時候, 就隻能加倍對他好用以彌補。
這次她們要出去玩兒而留林如海一個人在府裡,薛氏和徐氏都有些於心不忍,便忍不住對薑聞說:“咱們留如海一個人在家不太好吧?”
薑聞眨眨眼睛, 無辜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不好的?”
但薛氏和徐氏才剛回來,哪裡知道薑聞之前每個月都要跑出去住幾天,之前還真的以為她是因為胖了才出去爬山的,所以此時一聽她的話, 更心疼林如海了。
薛氏無語的看著她,道:“還以為你彈琴陶冶心性會文靜點兒,合著還是那樣啊!”
她這麼說薑聞不服氣了,身體端起來走了幾步, 衝著二人道:“這近朱者赤,我和隨心天天在一塊兒,裝模作樣的本事提升不止一個檔!”
薑聞端著的時候確實挺能唬人,但是她平時都是十分懶散的樣子,半點兒讓人看不會出氣質二字是個什麼模樣。而家裡人看到的都是她最真實的一麵兒,所以她這話一出,薛氏神情極為嫌棄。
薛氏輕易就被薑聞帶偏,徐氏卻是沒那麼好糊弄,歎了口氣低聲仔細詢問薑聞:“聞兒你給我們透句話,你是真的就準備這麼過下去,一直也不與如海同房嗎?”
“隨心而為,順其自然。”薑聞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倆人早晚有憋不住的一天,所以回答的十分淡定。
“那男人可不見得守得住……”
薑聞卻是失笑,回道:“先不說林如海是不是那樣的人,就說他那個身體前幾年傷了根本,好不容易有點兒起色,他自己就惜命著呢!”
她這麼一說,薛氏和徐氏也想起林如海之前那仿佛一陣風就快要被吹走的身體,若是修身養性的理由,她們還是能接受的,不然萬一林如海真出點兒啥事兒,那薑聞不就又成寡婦了嗎?
“呸呸!”
薑聞奇怪的看著她娘,“您呸啥呢?”
薛氏當然不能再提起自己腦子裡想了什麼,直接擺手走開。徐氏與她的想法大差不差,便對薑聞笑了笑,說:“聞兒你忙吧,就是有事兒你多給我和你娘說說,不然我們兩個自己胡思亂想,到時候再病急亂投醫,鬨了笑話可不好。”
薑聞聽後,點點頭答應下來。等到兩人都走了,她又吩咐下人把她的琴和笛子都帶著,準備到莊子上去演奏給她娘和母親聽。
前幾次去莊子上薑聞都邀請了夏隨心,對方沒什麼事兒都會與她們一同前往,這次也是一樣,一經提出夏隨心立即就爽快的答應下來,一同前往的還有夏母。
與林家一樣,夏家也是夏父留守。
夏隨心幾乎是薛氏向往的女兒模樣,與夏母坐在一輛車上,不住的感歎夏家會教養女兒,順便再吐槽幾句自家女兒,當然,偶爾言語間還是有些驕傲明明白白的流露出來。
夏母比薛氏和徐氏都年長,年歲大了很多事情都經曆過,當然明白薛氏的心理,就連她也是最喜歡聽彆人誇獎女兒的,不過即便日常都是笑嗬嗬的慈祥模樣,心中卻也有苦悶。
知道女兒與林夫人關係好,又見薛氏和徐氏都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說話的時候就隨意一些,此時便忍不住無奈道:“我這一想到我和她爹不在那一日,她卻還是孤身一人,我就覺得沒辦法閉眼……”
薛氏和徐氏互相看了一眼,當初想要薑聞改嫁也有這樣的考慮,所以夏母的想法她們是最能感同身受的,如何不明白,便拍了拍夏母的手權作安慰。
歎了一口氣,夏母露出苦笑,“雖說有錢財傍身,但一個女人安身立命如何容易,所以她去教女學生,我們都是支持的,好歹能多些人脈,也不至於被人欺淩了去。”
“現在的孩子都本事,咱們擔心太多也是無用的。”徐氏安慰道:“把咱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做到也就可以了。”
“可不是。”夏母也就是感歎一下,畢竟她對於女兒如今的現狀基本已經接受,笑了笑道:“她爹都不擔心,就我總是在自尋煩惱,不提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