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她有異能。
這樣她就不會……
聽到這話,墨芩因為困倦變得遲緩地大腦清醒了一瞬,她勾了勾唇角,眼神微冷,似乎像是回到了剛才的小巷子裡:
“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衡丹純頓時啞了聲。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得到了什麼,反而不知足,還怪你為什麼沒有給更多。
明明你有那個能力的,為什麼沒有早點來。
而墨芩則是在提醒她,救她不過是為了一個條件。
一個奇怪的條件:讓她不要回到周慷寧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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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車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幾乎折騰了一晚上,江霖停了車,才發現墨芩已經睡著了。
幸虧是自己也跟過來了。
江霖任勞任怨將人抱回了房間。
房間的風格跟上次在彆墅看到的差不多,他將人放到床上,又拿了被子幫她蓋上。
看著墨芩安然的睡顏,他嘴角勾起,附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來一個輕柔的吻。
不論她是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都會忍不住想要守護她。
就算隻是站在一旁看著,他也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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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是被熱醒的。
她夢到自己被身披火焰的怪獸死死地禁錮著四肢,要往滾燙的岩漿裡拖。
她奮力掙紮,最後還是被拖進去了。
終於她從夢魘中掙脫出來,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她緩了緩神,卻發現夢裡的那種感覺並沒有消失。
她偏了偏腦袋,就發現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江霖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的四肢死死地纏著墨芩,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
在將人推開和踹下床中,墨芩折中的選擇先將人推開再踹下床!
墨芩使足了力氣,才將人推開一點,那人又幾下子將她又扒拉了回去。
還勒得更緊了。
有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察覺到懷裡的小抱枕在撲騰,江霖眼睛都沒睜一下,將人壓了壓道:
“彆鬨。”
“……”
彆鬨是吧。
墨芩抬腿,屈膝,朝某個部位一頂。
江霖的反應也是極快,一手握住了朝他頂過來的膝蓋。
他睜開眼,笑嘻嘻道:
“這可關乎你下半輩子的幸福,要是弄壞了,吃虧得還是你自己。”
他鬆開了一隻手,墨芩趁機將人推開,翻身下了床。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江霖從床上坐起來,被子蓋在腰際。
“是你昨天晚上非抱著我不撒手,我怎麼推都推不開,沒辦法,我隻好留下來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是你先動手的。
墨芩擰眉試圖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但她睡著了,沒有一點兒印象。
當然也並不相信他的話。
“你猜猜要是我爸知道了,會不會將你趕出去?”
江霖身子一僵,忘了這茬。
心裡忐忑,嘴上卻一點不示弱。
“都是我女朋友了,睡一張床怎麼了?我還沒做更過分的事呢!”
怎麼說,他也是過了明路,嶽父親口承認的準女婿。
就連親一下還得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