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那個在掌門中即將要去赴死的人,笑了笑,聲淺而清晰,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駭人的話:
“同生契。”
“若是她沒有辦法解開我中的禁術,那她就得和我一起死。”
掌門瞳孔一震,但也隻是震驚了一下,又覺得這才是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掌門歎息一聲,揮了揮手,放他走了。
站在旁人的角度來看,這姑娘遇到泫鈺這樣一個人,簡直是倒黴透了。
表麵看起來惑人心智,修為高深,地位不凡,但骨子裡卻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沒有辦法解救他,那就拉你一起死。
可作為師兄,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放任泫鈺這種任性的行為。
人心向來都是偏的。
他從沒例外過。
看著泫鈺逐漸消失的身影,掌門忽然覺得有些涼意。
就當作是一場賭博吧。
-
泫鈺回到青瑜峰。
女孩躺在床上,眼眸輕合,麵色紅潤,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任由旁人將她抱起,她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泫鈺褪去外衫,隻著了一件單衣,將人抱進了溫泉池內。
法訣運轉,溫泉的靈氣朝著二人湧過來。
若是不及時修補金丹,那徹底碎掉也是遲早的事。
隨著靈氣的湧入,墨芩眉頭微皺,漸漸蘇醒了過來。
模糊的視線裡是一截強健白皙的胸膛。
白色的紗衣沾了水,變得有些通透。
墨芩感覺自己像是做了負重訓練,沒覺得有哪裡疼,但就是沒什麼力氣。
這是青瑜峰的後山的溫泉。
她居然沒死?
墨芩的手臂無力的搭在泫鈺的胳膊上,她抬頭看了看泫鈺。
他麵沉如水,眼底一片寒意,溫熱的靈泉水也化不開的冷。
墨芩咽了咽口水,除了心虛還是心虛。
抓著泫鈺衣袖的手鬆了鬆,後退一步,下意識的就想跑。
但一步還沒邁出去,雙腿就一軟,往水裡跌了下去。
泫鈺伸手一撈,就重新將人抱進了懷裡,方才兩人麵對麵而立,中間還有些距離,現在連這點距離也沒有了。
零距離。
他身上的溫度比溫泉水還熱上一分,雙臂死死地禁錮著墨芩。
墨芩靠著他重新站穩,但卻不敢轉頭去看泫鈺,他灼熱的氣息混著壓低的聲線開口:
“現在才想跑,晚了。”
若是第一次見他,就直接掉頭就跑,說不定還能逃掉。
泫鈺一手扣著墨芩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肩,將人轉過來。
墨芩身上穿著的是和他一樣的單衣。
他的眼中帶著慍怒。
生氣墨芩為了一個白榆,將自己弄成傷。
很氣但是又沒有辦法。
泫鈺將人帶到溫泉池邊,池壁上是圓潤的玉石,背靠在上麵並不會硌人。
他低頭吻住墨芩的唇瓣,沒有往常的溫柔,反而吻的又狠又急。
直到墨芩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泫鈺才退開一點。
墨芩的臉頰染上緋色,雙眸含著霧氣,像是再過分一些,她就要哭給你看了。
這模樣似乎取悅到他了,泫鈺胸腔微微震動,悶笑了兩下。
“你答應要給我的,我現在就要取走……”
說完又吻了上來,一點也不比方才的溫柔,墨芩的雙手無力地搭在泫鈺的肩上,用小到不可忽略不計的力氣攥著他的衣料。
腦子裡有些打結,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