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帶著裝頭骨的盒子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將頭骨帶回部門裡去。
謝晨脫下自己的外套,將盒子整個包裹起來,主要是將上麵的符遮住,同時也是不想直接接觸到這個盒子。
謝晨提著盒子走在後麵,墨芩則是幫忙開開門之類的,趁著夜色,兩人離開了這裡。
不隻是離開孫家,而是直接離開福柳鎮。
若是等到明天早上,再想走估計就難了。
孫家雖然沒有到一呼百應的地步,但若是稍加利誘,估計鎮子上的人都能將墨芩和謝晨生吞活剝了。
兩人匆匆回到酒店,拿了行李退了房,還給頭骨盒子換了個東西包著。
票也是早就買好的。
淩晨四點多,兩人坐上了回去的高鐵,帶著郝殷雋的頭骨。
車上,大多數人都抱著自己的包睡著的,有人上車也沒吵醒幾個人。
這次兩人的座位倒是分開的,還不是同一排,兩個座位一個是在中年婦女的旁邊,另一個是在一個大叔旁邊。
謝晨坐在了大叔旁邊的空位置上。
他坐下的時候,大叔咂巴著嘴,雙眼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在看謝晨懷裡抱著的盒子時愣了一下,古怪地往上麵瞧了瞧。
特彆是發現即使坐下,謝晨還將那東西放在腳邊,像是時時看顧的模樣,大叔對這東西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
因為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謝晨也是十分困倦了,更彆說來到了如此舒適的地方,很快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大叔偷偷坐直了身子,轉著腦袋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附近的人都睡著了,他才偷偷摸摸用腳勾了勾那包東西。
直到快到他腳邊的時候,他看了又瞄了眼周圍,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此時的舉動後顫動著粗糙的雙手將外麵包著的布扯開一點。
裡麵的盒子一點一點露了出來,跟著露出來的還有黃符的一個小角。
大叔心中暗道一聲奇怪,用拇指指甲去刮那個粘在上麵的黃色紙片,另一隻手繼續扒拉著外麵包裹的黑布。
手一抖那張黃色的紙徹底漏了出來。
符!
大叔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隻覺脊背一涼,他手忙腳亂地將包裹重新綁好,踢回了謝晨的腳邊。
他努力不去想,可是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上麵飄,真踏馬晦氣!
與此同時。
另一邊正躺和孫怡淩躺在床的郝殷雋若有所感,他睜開了涼薄的雙眸。
封印剛才被動了。
怎麼回事?
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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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晨沒睡多久就醒過來了,低頭一看卻發現,那盒子被人動過了。
大叔一直注意著謝晨的動作,對上謝晨的視線,他梗著脖子道:
“看什麼看?”
他倒是一點都心虛,壞事做多了,還真的就心虛不起來了。
臉皮變厚了。
再說沒有證據的事,那都是耍流氓!
謝晨連忙將包裹打開看了看,好在裡麵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大礙。
正常人打開看到這種東西,嚇都被嚇壞了,也不會再去碰。
此時時間也不早了,其他乘客都已經醒了。
謝晨想了想還是提著東西走到了墨芩身邊的大媽跟前:
“大姐,能跟我換個位置嗎?”
大媽看了看這小夥子,長得還挺俊。
見識頗多的大媽立刻就腦補了理由,怕不是跟她旁邊這個小姑娘有關係?
熱心大媽立刻就同意了換位置。
此時墨芩還沒醒,她頭靠向窗戶的位置,睡的似乎不太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