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不明所以。
“羨慕什麼?”
墨芩看向那邊圍在肖昊陽身邊的三個女子,又看了看鬱璟,若有所思。
“你長得也不比他差啊,怎麼沒有那麼多桃花?”
鬱璟語氣含笑,自誇起來毫不含糊:
“自然是我潔身自好。”
他語調不變,接下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想在我這裡開花,也要看有沒有命開呐。”
很可以,這很凶殘。
見女孩不說話,鬱璟傾身湊近一分,聲音微低,笑意輕淺。
“怎麼,怕了?”
墨芩搖搖頭,眼中沒有絲毫怯意,反而帶著些許嫌棄。
“彆人報答救命之恩,是以身相許,你怎麼還反倒恐嚇起我來了。”
當然,這也就是隨口一說。
若是報答恩情都要以身相許,那遊曆各國的俠士名醫,豈不都是後宮三千了。
山寨中高高的瞭望塔上,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隻黑色的鳥。
它挺著健碩的胸脯,轉著腦袋,用黑曜石般的眼珠凝視著下方。
林深夜寒。
單薄的衣裙讓墨芩覺得有些涼意,她丟下鬱璟朝著馬車而去。
女孩背影綽約多姿,鬱璟眸光深幽,看著她越走越遠。
他用指尖碾了碾袖口的繡紋,細密精致的刺繡微微凸起,摩挲在指尖泛起絲絲癢意,他的心中也升起一股異樣。
以身相許?
他敢許,她敢要麼?
在正道人眼中,燒殺搶掠是魔教的日常。
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怕不是會後悔當初救了自己吧。
嘖,彆再靠過來了,不然……?
真想把她搶回去呢。
他雖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也的確不是個好人。
現下天色已晚,以免匪徒趁夜色逃跑,所以肖昊陽打算等到明天清晨再將人扭送官府。
所有的匪徒都被丟在院中,繳了兵器,還用了點讓人筋骨酸軟使不上力氣的藥,才算完事。
接著,他們又在屋舍之中找了幾個比較乾淨的,用來休息。
翌日。
肖昊陽走在隊伍的前端,趕著一大幫子賊匪進城的時候又引來了一堆人圍觀。
本就長的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城中官府而去。
整整三天,城中都飄揚著對龍泉劍莊肖少俠的讚揚之意。
而被讚揚的那一行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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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筱婉的到來,讓蘇雲若感到了巨大的危機。
或許是痛失親人,寄人籬下的緣故,潘筱婉格外體貼細心,儘可能地討好著彆人。
並不單單是對著肖昊陽一個人獻殷勤,對待其他人也是儘可能的友好。
當然了,對肖昊陽是最依賴的。
茹雪心中有些酸楚,但對潘筱婉卻沒有對蘇雲若那樣的不喜。
有這樣一個柔弱又全心全意依靠著自己的女子,肖昊陽自然是十分歡喜,不知不覺中就對她多了幾分關照。
而女孩們之間的火藥氣息,他不是沒有察覺,反而任由著幾人為他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