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的腳步停頓,看著男人此時的慘樣他並沒有覺得快意,甚至還有些惡心。
相對於前段時間身處的光明與潔淨,這樣肮臟又血腥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他扯了扯嘴角,帶著惡意提醒:
“你還是留些力氣,說不定能多活幾天。”
收拾他並不是為了給父親報仇,畢竟他也是三年前才知道那個人是他父親的。
更多的是因為上次自己差點栽到了他手上。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讓他遇到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有笑意一閃而過,隻是在昏暗的地牢裡並沒有人察覺到。
說完,鬱璟就邁步走出了地牢。
後麵的男人嘶啞著嗓音,癲狂發笑。
“多活幾天,哈哈,多活幾天?”
對呀,他得多活幾天,等著他的部下來救他出去!
院子裡,鋪著寒涼的月色,隻有遠處的主屋點著燈。
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院中,他衣衫有些破損,身上臉上還帶著血汙,見到鬱璟出來,他立刻行禮。
“主子,剩下的殘黨已將全部清理乾淨了。”
鬱璟朝著唯一亮著燭火的方向走去。
“嗯。”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微弱的燭光,背影清冷寂寥。
一個人久了,就會習慣孤獨,感受過有人陪伴,就會連短暫的彆離也難以忍受。
“她們這兩天就該到了吧,餘緋……我希望接下來的三個月她沒時間出現在我麵前。”
多少是有些得寸進尺了,竟然將芩芩帶到那種地方去。
習深聽到這話,渾身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臉上露出些許喜色。
“多謝主子!”
習深早在五天前就趕回來了,為了能讓餘緋減輕責罰,他用自己的功補餘緋的過。
承諾在她們來這裡之前,將所有的餘黨都清理乾淨。
畢竟主子也不想讓墨姑娘看到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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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
一輛馬車緩緩來到府邸大門前。
餘緋才剛下馬車,就被習深給拽走了。
當天就被分配出去做任務了,甚至連去跟墨芩說一句告彆的話的時間都沒有給她留。
她看著自己的任務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小深深,你是不是沒有將那天的事跟主子說啊?”
不然她怎麼什麼處罰都沒有受到呢?
習深甩開餘緋搭在他肩上的手,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餘緋被這力道甩地後退了兩步。
“哎?你這什麼意思啊!”
一句話也不說,簡直就是個木頭人。
餘緋帶著疑惑去辦事了。
直到一個任務接著一個任務地來,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時,她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來。
這哪裡是沒有處罰,這明明是借著處罰的機會,將她給分配出去了。
不過,總算不用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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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跟著袁亦進了院子。
院子坐落在城鎮的邊緣,地處幽靜,麵積卻是不小,裡麵還有花園池塘,隻是沒什麼人,空曠的得很。
想到之前餘緋說的話,再加上剛才還看見了習深,墨芩向袁亦打探道:
“袁亦,你家主子最近心情如何?”
袁亦走在前頭帶路,他歪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待著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