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兩隻手的手筋都挑斷後,墨芩又掏出兩瓶藥來,拿出一粒扔進了肖昊陽因為痛苦而張開的嘴裡。
入口即化,他幾乎都來不及反應。
另一瓶則是止血的藥粉,她將其倒在了肖昊陽的傷口上。
血流太多,會很難清理。
鬱璟提著東西走到院門外,便敏銳地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並不濃鬱,卻仍然讓他神經緊繃。
他連忙跑進院子,就看見一男一女躺在地上,血腥味就是從男人身上飄出來的。
但他並沒心思去關心地上的人是誰,而是關切地衝到墨芩麵前。
“芩芩,你有沒有事?”
“這是怎麼回事?”
墨芩將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我沒事,就是把院子弄臟了。”
鬱璟緊緊握著墨芩的手,似乎還在後怕。
他厭惡地眼神落在地上昏迷的兩人身上。
“沒事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來清理。”
肖昊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地牢裡。
對麵牢房裡關著蘇雲若,她還沒醒過來,不過肯定還活著。
手腕處還很疼,身體裡感覺不到一絲內力,這讓他十分恐慌。
雖然發現自己中毒後,他的武功再不得寸進,但現在他不僅武功全失,還被挑斷了手筋,這跟廢人有什麼區彆?
不論他再怎麼著急,也沒有逃出去的辦法,反而是身體裡的毒讓他頭痛欲裂、想要撞牆。
蘇雲若倒是好過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受到肖昊陽的折磨了。
最終肖昊陽在毒的折磨下徹底瘋了。
他隻會攀著欄杆,留著哈喇子衝蘇雲若傻笑,她覺得惡心壞了。
但還有更惡心的。
肖昊陽瘋掉後的第四天,兩人被關進了一個牢房。
他雖然手筋斷了,可男人的力氣還是不小,蘇雲若根本防抗不了,隻能被一個瘋子整天抱著抓撓、撕扯,像是一個破布玩具。
到後來,她覺得自己似乎也快瘋了。
內心裡隻會偶爾冒出一個想法,若是當年沒有跟著一起出靈藥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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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歲月輪轉。
一晃十五年過去了。
“娘,今年也下雨了。”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撐著雨傘,站在黑衣女子身旁。
大雨傾瀉而下,空氣中的水霧模糊了視線,能見度大大降低。
路邊的泥坑裡積蓄著渾濁不堪的雨水,茂密的樹枝被壓彎了枝條,草叢裡躲著呱呱叫的蛤蟆。
他看著不遠處站在墓碑前的男子,好奇地問:
“這雨可真大,會下一整天吧,鬱叔叔今年也要一直守在那裡嗎?”
餘緋摸了摸男孩的頭,語氣溫柔。
“對啊,今天是你墨姨的忌日。”
“可是墓在那裡又不回跑走,不可以等雨小了、雨停了再來嗎?明天可以,後天也可以啊。”
不一定非得今天。
餘緋解釋地聲音混雜在雨聲中,帶著絲絲涼意。
“這不一樣,今天是特殊的。”
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對於這個每年他都會來看望的長輩,隻有留有一點極其模糊的記憶。
過了一會兒,餘緋對著男孩道:
“我們先回去吧,不要打擾你鬱叔叔了。”
每年這個時候,餘緋一家三口都會來這邊的院子裡住上一天。
以往第二天就會回來的鬱璟這次卻沒回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江湖上又出現了很多奇聞逸事,多年前的那些早已經被人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