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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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某間教室。
“陸哥不是說去送個人嗎?怎麼把大傘留下了。”
一個男生坐在教室後麵,他抽空掃了一眼桌上的傘,手指忙碌地在屏幕上滑動。
側身坐在他前麵的男生頭都沒抬。
“嗤~你懂什麼,有的時候,傘不需要太大。”
幾分鐘後遊戲勝利的聲音響起。
那人收起手機,才有空追問:
“什麼意思?”
“陸哥這是春心萌動了,上次……”
瘦子三言兩語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輕佻又帶著調侃的語調,讓這件事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顏色。
“你開玩笑的吧?”
瘦子的名字裡有個池字,所以他們也管他叫池子。
他將那把能打三個人的大傘拋了拋,自信滿滿。
“這種事,我能看錯?”
那人震驚:“……陸哥他瘋了吧?眼巴巴地去送人回家,給好學生當舔狗?”
需要的時候,我們是朋友;不需要的時候,請問你是誰?
十個好學生,九個都是不願跟他們這些差生扯在一起的。
跟被說追人了。
池子沉思幾秒,略帶嫌棄地看向男生。
“陸哥我不敢說,但你這樣的,就是去當舔狗也沒人要!”
“去你馬的!我的真愛隻有遊戲好吧!”
“哦,那你還那麼菜?”
“靠!等會兒讓你見識見識勞資得厲害,將你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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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隻打算蹭傘到校門口,但莫名其妙地陸離也跟著她一起上了出租車。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車前的雨刮器快速地左右搖擺著。
墨芩和陸離兩人坐在車後座,一人一邊。
陸離無聊地用手指撥弄著傘柄上的繩子,眼神偷偷往旁邊飄。
看到兩人中間巨大的空隙,他咬了咬腮肉,忍不住開口:
“你討厭我?”
不然,乾嘛總是離他那麼遠,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墨芩似乎是在走神,聽到這句話,她才轉過頭。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話說到一半,陸離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畢竟在她看來兩人才第二次見麵。
墨芩等了一會,也沒聽到下文,便主動開口。
“我怎麼了?”
她好像沒做什麼讓他誤會的事,他怎麼會這麼想?
“沒有就行。”
陸離斜倚著車門,嘴角勾起,露出一個不羈的笑,“不然我就白送了。”
上回一次,這回一次。
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送人回家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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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很快就開到了小區大門。
陸離作為一個合格的撐傘工,儘職儘責地將墨芩送到了樓下。
墨芩幾乎沒淋到雨,但他的肩膀卻被淋濕了一大塊。
“對不起,要不然你跟我上樓,去我家把衣服烘乾吧?”
換季的時候,最容易感冒著涼了。
再說,穿著濕衣服也不好受。
陸離捏著傘柄,剛準備開口說沒事,就聽見小姑娘繼續說。
“我家現在沒人。”
家裡沒人?
這是能隨便跟一個不熟的人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