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溫的視線一寸寸從時遇身上滑過,似乎又回想起了多年前的樣子。
他眼中滿是陰鬱,糾正道:“我們前不久才見過。”
想到時遇的處境,他嘴角微勾,“你有什麼好得意?”
曾經的時遇多威風,是眾人看好的最年輕的指揮官,是他每分每秒都在嫉妒的人。
但是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洗刷掉冤屈又怎樣?
精神力瀕臨崩潰,身上背負著那麼多條人命,這將會是他一輩子的汙點。
他的未來已經毀了。
凱爾溫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現在是階下囚又怎麼樣?我的能力還在,誰能保證我就沒機會從這裡出去?”
能力就是他最大的本錢。
時遇摸了摸手上的銀色手環。
對啊,正因為是這樣,才覺得不夠解氣。
至少得讓他跟自己一樣吧……
等他笑夠了,時遇才切入正題。
“凱爾溫,你想知道……”
他一步步朝著凱爾溫走過去,後麵的話他隻做了口型,並沒有說出聲。
因為這個房間裡的一切聲音都會被監聽。
“你說什麼?!”
時遇沒說話,而是晃了晃手腕上的東西。
凱爾溫陰沉的目光中滿是警惕。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會這麼好心?”
“你不應該巴不得我過得更慘嗎?”
恨不得將他撕碎的人又怎麼可能對他施以援手?
“我當然希望你過得更慘,我告訴你這個,是希望……”時遇轉身,慢慢朝著門那邊而去。
門口,他轉頭看向凱爾溫,將最後的話補全,一字一句種帶著徹骨的冷意,“你落入更深層的地獄。”
凱爾溫心臟顫了顫,混身汗毛豎起。
更深層的地獄?
但,說不定是海闊天空的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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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發現時遇最近安靜了不少。
時遇有的時候在翻看自己的個人終端,也不知道在跟誰聯係,有的時候隻是望著窗外發呆。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下班時間一到,墨芩就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就算三倍工資她也不願意。
剛上飛行器,時遇就靠了過來,他抱著墨芩的腰肢,黏黏糊糊道:
“芩芩,我們今天再做一次吧。”
最近這段時間墨芩倒是沒有去做過檢測,但她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是2s級彆了。
而精神力的梳理,也從之前的三四階段交替進行變成了完全的第四階段。
而時遇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至少不會輕易就崩潰什麼的。
“好。”
墨芩當然不會拒絕,她也十分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一次梳理需要花費的時間不短。
直到夜深才結束。
上了一天的班再加上幫時遇梳理精神力,墨芩已經累得不想動了,似乎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睡著。
她穿著柔軟的家居服躺在床上。
瓷白的臉蛋上泛著紅暈,烏黑的長發鋪散在床單上,上衣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上麵還留有點點痕跡。
而罪魁禍用胳膊撐著身子,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芩芩,你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