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刻，季潯覺得他跟劇中的人重合了，都是趁人之危，有什麼區彆。
第二遍的時候，季潯就找到了感覺，這一場戲很快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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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攝結束，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墨芩剛收拾妥當，從裡麵出來，就看見過道儘頭站著一個人。
季潯穿著淺色係的上衣，下麵是休閒褲，他半靠在牆上，似乎是在等人。
看到墨芩出來，他稍稍站直了身子，等著她過來。
在腦子裡過了無數遍的話，真到要說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拍戲的時候我……對不起。”
不知道想到什麼，季潯的耳朵又紅了起來，也不敢去看墨芩的眼睛。
墨芩沒想到他是特意為了那件事來道歉的。
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天了。
“那天？什麼事？之前的戲導演說演得很不錯啊，沒什麼值得道歉事吧。”
“就是……”季潯猛地一抬眸，對上女孩含笑的目光。
顯然是不計較那天的事了。
但季潯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
在劇組裡，那些人對他的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她憤怒委屈，估計也不敢表現出來。
在這種圈子，沒有足夠威懾他人的實力和背景，不懂得保護自己，還這麼好脾氣的人，不知道會被多少彆有用心的人欺負。
隻怕會被人吃到渣都不剩。
墨芩完全不知道季潯腦補了什麼。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說著，墨芩朝他揮揮手，便往外走去。
季潯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墨芩轉頭看他，季潯已經追了上來，跟她並肩而行。
“外麵那些粉絲可能還沒走，我送你回去。”
“就當作……是上次的一點補償。”
外麵的粉絲其實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了遍地垃圾，等著環衛工人收拾。
季潯再次將人送到小區樓下，經紀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回去的路上，經紀人從後視鏡往後瞥。
“季少，明天的吻戲，是要借位嗎？”
季潯抬眸，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中對上。
經紀人心裡咯噔一聲，害怕自己的小心思是不是暴露了。
但季潯隻是看了他幾秒，然後移開視線回道：“不用。”
借什麼位，那不是欺騙觀眾嗎？
他是這麼沒有責任心的人嗎？
經紀人：？
之前鬨著要刪戲的人是誰，他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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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劇組外麵的粉絲第二天就徹底消失了。
她們的出現似乎就是為了攪黃沈永的這部戲一樣，現在戲沒了，人也沒了。
沈永醒來後，他們團隊又連忙采取了一係列措施。
開除了好些人的粉籍，再加上因為他戀情曝光脫粉的，粉絲數一下縮水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中，不知道有多少是僵屍粉。
而沈永在業內的口碑也下降了不少。
因為粉絲暴亂導致劇組拍不下去的明星，彆人請的時候也不免會多些顧慮。
但這終歸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等熱度消下去，沈永還是那個擁有眾多迷妹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