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不亂動,以免弄臟更多的地方。
她再次道謝,“嗯,多謝公子。”
隨後兩人便再沒說過一句話。
此處離京城並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墨芩便到了目的地。
她並沒有讓那人將自己送到家,而是選了一個不遠不近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
男子撩起車簾一角,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有些失笑,“警惕心倒挺強。”
看了兩眼,他朝著車夫吩咐,“走吧。”.八壹zw.??m
馬車遠去,在一家酒樓前停下。
他徑直上了樓,來到包間,包間裡坐著一人,那人著一身黑衣,正在用餐。
白袍男子坐過去,給自己倒了杯酒,“你都不等等我?”
原本俊逸非凡的白衣男子在黑衣男子麵前竟還遜色一分。
聽道白袍男子的話,黑衣男子隻淡淡開口,“你來晚了。”
“嘿嘿,我這不是佳人有約嘛。”白袍男子一笑置之,砸了口美酒,“好酒!”
想起什麼,他臉上笑容微收,“你不是不能飲酒?”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似有嫌棄。
“原來是專程為我點的!知我者曄兄也。”
吃了幾口菜,喝了幾杯酒,白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隻簪子來。
“我方才在路上偶遇了一位佳人,這便是那位佳人贈我的。”
君曄抬眼看了那簪,隻覺又些眼熟,又結合路上偶遇,他立刻就猜到了來龍去脈。
當時他雖沒有同意讓那女子搭乘,但還是有點印象的。
但至於樣貌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不知是哪家小姐,若是家世相當,娶她為妻似乎也不錯。”
君曄撇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隻要遇見姿色尚可的女子,你都這麼說。”
“……”他是這種人嗎?
君曄:你是。
墨芩下馬車的地方裡將軍府並不遠,在天完全黑下來前,墨芩成功叩響了將軍府的大門。
小廝將門打開一條縫隙,探頭往外一瞧,嚇了一跳。
“大小姐!您怎麼……”
墨芩的漂亮的臉蛋上麵色蒼白,寬大的蓑衣幾乎將她包裹其中,雖然看不見蓑衣下濕透的衣裙,但她的腳下已將滴了一小灘雨水。
他連忙開門將人迎進來。
原主出去的時候跟著小廝和一個丫鬟,但現在隻有墨芩一個人狼狽地回來了。
墨芩回到院子,院裡的丫鬟們也嚇到了,又是備水幫著沐浴,又是準備薑茶驅寒。
忙活了好久,天都徹底黑了。
但墨芩回來是的樣子不少人都看見,卻不見原主的父母來看她,甚至都沒有差人來問一聲。
可見原主的父母對她並不上心。
一個穿著粉衣的丫鬟將碗收起來,擔憂道:
“小姐,怎麼就您一個人回來了?念夏那丫頭呢?”
當時原主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什麼小廝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