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女子從樓上下來,她身著藕粉色衣裙,衣裙上刺繡精巧靈動,垂墜感極好的裙擺絲滑飄逸,隨著女子的腳步蕩出絕美的弧度。
但這一切在她的容貌麵前都淪為了陪襯。
底下的人忍不住發出驚歎,有人率先問道:
“你是何人?”
墨芩麵帶微笑,朝眾人解釋:
“小女子姓墨,作詩三首,有幸如能入各位的眼。”
聽到這個姓,眾人頓時反應過來,這不正是他們爭論的候選人之一嗎?
在詩會上,你若以身份壓人,他們不會心服口服,但若是才學出眾,大家才會心悅誠服。
弄清楚身份,大家都覺得墨芩的提議好極了。
“這個好,這個好!”
“就行花字流觴令!”
想要選出一人很難,但選出五人就很簡單了。
主辦方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立刻改了規則。
“花字流觴令?”梁語冰緊皺著眉,臉上滿是氣憤,“是什麼東西?”
為了準備這次的詩會,她這幾天一有時間就回憶自己曾經背過的古詩。
她十分有信心在詩會中獲勝。
那些能流傳下去,選入語文課本的詩首首都是經典,這些人隻要是眼不瞎,就會知道她拿出來的詩有多好。
眼看就要獲勝了,墨芩突然跑出來攪什麼局?
還有墨芩不是也是找人代筆的嗎,她跳出來搞什麼事?
早知道當初就該殺了墨芩。
梁語冰的丫鬟驚訝抬頭,“小姐,您怎麼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經過丫鬟的解釋,梁語冰了解了規則,簡而言之就是詩詞接龍。
行令時,可作詩也可作詞,句子一般不超過七個字,每句中都得有‘花’字。
若隻是這樣,梁語冰大約還可以堅持兩輪。
她雖不喜歡詩詞,但從小到大課本上要求背的詩還有點印象。
可這狗屁規則還要求,第一個人作出的句子‘花’在第一個字,第二個人的‘花’就得在第二個字,以此類推,七句為一輪。
循環往複,接不上的人,就被淘汰。
她又不能拿著小抄上台,五人次序還是隨機排布的,這不是要她命嗎?
梁語冰拿出小抄,找有花的句子,像極了進考場前還在拚命複習的苦逼考生。
五個候選人很快準備就緒,他們被請上了台。
三男兩女,墨芩、梁語冰,雲容盛,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
五人客套一番,遊戲便開始。
第一輪大家都順利度過。
除了梁語冰其他四人都是現場作詩,所以質量當然比不上梁語冰的,大家又開始為梁語冰喝彩。
但梁語冰本人卻被這喝彩聲弄得腦子都打結了。
艸!剛才背的啥來著?
又是兩輪過去,其餘四人都遊刃有餘,隻有梁語冰臉都綠了。
媽的,他們都是牲口嗎?現場作詩還能接龍!
她的庫存都快被清空了。
主持的人看向梁語冰,提醒道:
“梁小姐?到你了。”
梁語冰拿小拳頭敲著腦袋,死活想不起來第四個字含有‘花’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