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曄擺了擺手。
“你先下去吧。”
“是。”
太監朝墨芩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溜了。
那邊,墨芩發現自己走錯路後,又原路返回,逐漸摸到了正確方向。
“站住!”
君曄的語氣森寒,在寂靜的花園中突然響起,嚇得墨芩身子微顫。
墨芩連忙轉過身,朝君曄行禮。
君曄沒做聲,一邊往墨芩跟前走,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膝頭微微曲著,低頭垂手,倒還算是乖巧。
“誰引你來禦花園的?”
墨芩低著頭,隻看到玄色華貴的衣袍逐漸走入視線,然後在她近前站定。
君曄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完全沒有讓她回答的意思。
哦,又沒讓她起身。
“你可知,這個地方不許外人進來。”
“你倒好,不僅不守宮規,還被朕撞了個正著。”
“說說,朕該如何罰你?”
墨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下手,站直了身子。
她眼神直直打量君曄,觀他麵色。
“臣女不想受罰。”
君曄這時才發現墨芩今日的妝容怪異之處,這是刻意扮醜?
他微微蹙眉,嘴裡的語氣更冷:
“嗬,不想就可以不受罰?你是不是未免將朕想得太善良……”
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女子直接抬手搭上他的手腕,許是吹了太久的風,她的手指都是帶著涼意。
纖柔的手指就這樣輕輕地搭在他的脈搏上,這是在……
切脈?
意識到墨芩在做什麼的君曄立刻甩開了墨芩的手。
“大膽!你……”
墨芩已經診完了脈,初步判斷,還有得治,她微微鬆了一口氣,打斷君曄的嗬斥。
“陛下,切勿忌諱行醫啊。”
很顯然,君曄並不是真的想要罰她,不然也不會沒有任何實際行動,而隻是口頭恐嚇了。
君曄將手藏才身後,眼神裡帶了審視。
“你會醫?”
中醫之的大成者,那個不是年過半百的?
墨芩彎了彎唇,“略知一二。”
“你的毒我或許可以解。”
君曄沒信,他微微俯身,湊近墨芩。
“朕憑什麼信你?”
前腳才跟君忱幽會完,現在又跑來給他治病,他除非是嫌命長了,才會同意。
少女的身上淡淡的香氣環繞著他。
那種熟悉的寧靜之感讓他的神經都放鬆了幾分。
墨芩退後兩步,拉開距離。
“你若不信,我也無法。”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站那麼近?
是耳朵不好使,還是嗓子不好使?
最後君曄沒同意這事,隻說自己考慮考慮。
-
墨芩被宮婢帶回宴會的時候宴會都要開始了。
“你跑哪裡去了?”
看到她,墨夫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斥責。
什麼不守規矩,若是衝撞了不該衝撞的人,丟了小命事小,若是連累了墨府,她就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墨鉦皺眉聽著,等到教訓得差不多了才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