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盛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手裡的紙扇被他死死攥著。
“皇上,您真的要立墨芩為後??”
那神態語氣,像是君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君曄詫異抬頭,纖長的手指壓在奏章上。
“有問題?”
雲容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灌了一口茶下去。
“問題大了!您若是對她有興趣,隨便玩玩就行,怎麼能立為皇後?”
“當初我救她一命,她便送我簪子勾引我,這是水性楊花;又為了一己私欲,陷害彆的世家千金,這是善妒;後使毒毀彆人容貌,這是心腸歹毒!”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成為皇後?”
雲容盛說得義憤填膺,仿若真是為了君曄,為了天下才鬥膽來勸解。
隻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他來這裡隻是梁語冰的幾句哭訴和幾滴淚水。
隻是將軍府小姐的時候,就已經處處針對梁語冰了,若是成了皇後,墨芩指不定會怎麼折騰她!
“當真如此?”
墨芩站在禦書房門外,聽到君曄的聲音從房間傳出。
守在門口的太監誠惶誠恐,但又忍不住期待待會兒會發生什麼。
令他失望的事,這位晉級皇後娘娘竟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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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再見到君曄,是下午用膳的時候。
君曄沒有動筷子,而是先問:
“你下午去找我,為什麼沒見到我又走了?”
墨芩不意外君曄會知道這事。
“當時我聽見你有客人,便先走了。我的事不著急,晚點說也是一樣的。”
“你送了雲容盛一隻簪子。”君曄用平靜的語氣陳述。
雲容盛說的其他事,他都知道原委,但唯獨這一件。
他確實見過那隻簪子。
墨芩也沒想到雲容盛會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顛倒是非黑白,全靠一張嘴。
“送什麼簪子?那是他向我討要的路費錢。”
被當作銀錢抵押的普通簪子,也能牽連出一段事故來?
君曄抬手在女孩白嫩的臉上掐了一把,接著又撫上她的後頸,壓過去親在她的唇上。
像是例行公事般的,一觸即離。
“嗯,吃飯。”
墨芩愣住,這人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順手了?
這合適嗎,她還是個孩子!
“怎麼,厭惡?”君曄笑著,惡趣味十足,“沒關係,以後我不僅會親你,還會做更過分的事。”
墨芩啞然。
厭惡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還有為什麼她厭惡,他還會每天做?還打算做得更過分?
君曄很快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你下午找我做什麼?”
“我要出宮。”墨芩想起正事來。
“出宮?”
君曄仍舊答應地很爽快。
“可以,不過當天必須回來,若沒回來,你以後就都沒機會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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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墨芩打算出宮一趟。
而她要出宮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知道。
宮門外早就等著一亮馬車,還有兩個熟人。
“小姐!您有沒有事?”
斂秋和拂冬連忙圍上來,一副憤怒又焦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主仆關係有多好呢。
“皇上也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折辱小姐!”
跟個土匪似的,直接當眾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