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是有史以來他做得最完美的一碗藥湯了。
可當藥被端到寧薇薇麵前時,她卻拒絕喝藥。
“我說了,我不喝!”
“我不會去除這個獸紋的!”
木豈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確定要留下一個強迫你的流浪獸人的獸紋?”
兩人之前似乎已經爭吵過了,雙方顯然沒談攏,要不是雙方力量懸殊,現在可能都打起來了。
寧薇薇一手遮住自己手腕上的獸紋,一邊憤怒道:
“你怎麼這麼自私!你明知道去除獸紋意味著什麼!”
待了這麼久,寧薇薇已經將這裡的伴侶關係摸清楚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敢這麼對木豈。
若是他能接受,她就哄上幾句,若是不能接受,那也得接受!
他不過是個一級獸人,自己想要個二級獸人有錯嗎?
怪就隻怪他太弱了!
一般剛成年的獸人能有二級就已經算是天才了,奪得是獸人一條獸紋都沒有。
想找三級或更高的,十個有九個是已婚,剩下一個是離異。
木豈忍無可忍,直接製住寧薇薇,掐住她的下頜,撬開她的嘴,對著毋道:
“給她灌下去!”
毋驚呆了,反應了兩秒才上前。
“寧薇薇,留著流浪獸的獸紋對你沒好處,他們不值得同情,你還是乖乖去除這個獸紋吧。”
流浪獸心狠手辣,又不會心疼雌性,不是值得結交和托付的對象。
墨芩沒有插手的餘地,她看著毋將一碗黑褐色的藥水給寧薇薇灌下去。
一碗藥水至少浪費一半。
寧薇薇得了自由,弓起身子嘔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想吐出來。
而她手腕上的獸紋很快開始變淡,若隱若現,要散不散的。
寧薇薇見此,嚇得連忙用手護住那獸紋,嘴裡還念叨:
“不要消,不要消失!”
雖是第一次見到蛇獸,可寧薇薇卻覺得這個獸人就該是她的,現在被要求強行消除獸紋,她心裡隻覺惶恐不安。
見寧薇薇如此舍不得這個獸紋,木豈和毋臉色都不太好看。
眼看快要消失的獸紋,在寧薇薇的一聲聲祈禱中奇跡般的存留了下來。
木豈如遭雷劈:“怎麼可能!”
寧薇薇她既然多一個強迫她的獸人有感情!
這無疑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寧薇薇的木豈徹底失望了。
他辛辛苦苦照顧了她那麼長時間,到頭來居然跟流浪獸人共享一個小雌性。
這足以讓任何一個獸人心寒。
木豈再也不多看寧薇薇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醫館。
寧薇薇見獸紋保住了,鬆了一口氣,見木豈失望離開,她有些心虛,思索兩秒,還是追了出去。
毋茫然地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有些尷尬地對墨芩解釋:
“不是我的藥有問題,是寧薇薇她內心裡不願意去除那蛇獸的獸紋。”
墨芩配合地點頭,“我懂,我懂。”
毋:不,我不懂。
為什麼會有雌性原因接受強迫她的流浪獸人?
如果大家都這樣,那流浪獸人豈不是都來部落裡偷小雌性了!
不行,這件事一定得上報。
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