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不願意,但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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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詢室裡,身姿妖嬈的女人朝墨芩眨了眨眼,似乎並沒有因為環境而感到局促。
“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你這麼漂亮的妹妹,長這麼漂亮彆老是板著臉啊,多笑笑姐姐都能被你迷暈~”
坐在墨芩旁邊的男同誌皺著眉喝道:
“注意你的態度,怎麼說話呢!”
女人仍舊笑嘻嘻的,她懶散地靠著椅背,“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問吧。”
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跟易述謙在一起的那個,彆人都叫她小繪。
聽說易述謙失蹤了,小繪隻是驚訝了一瞬,然後又無所謂地玩起自己的指甲。
“我那天就是在酒吧遇到了他,然後我們一起去了酒店,這些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至於去酒店做什麼,你們要是想聽,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跟你們講講~”
墨芩認認真真敲鍵盤記錄,就像下一刻小繪要說什麼不和諧的話,她也能麵色不變地寫上去。
倒是一旁的男同誌,臉色嚴肅,儼然帶了怒意。
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配合了,說得都是些什麼葷話。
不出意外,小繪又被警告了。
小繪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害羞之意的墨芩,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嘖,那天晚上我們好像做……折騰到一兩點才結束吧,具體時間記不清楚了,我醒來的時候他早就不見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男同誌:“那天晚上易述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小繪想了想,然後又露出些不懷好意,“不同尋常?特彆厲害算嗎?”
“……”
男同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
“你好好想想,他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小繪也隻是嘴上皮而已,該交代的還是會交代,畢竟說謊對她也沒好處。
出了問詢室,男子忍不住安慰道:
“這樣的事見多了就習慣了,乾我們這一行的就是什麼爛人都能遇到,你不要在意。”
墨芩一個小姑娘家家,遇到這樣的事總免不了羞怯不好意思。
也隻有那種混夜場的女人,才會沒臉沒皮大大咧咧說出來,實屬下下等。
可一轉頭看墨芩,他才發覺墨芩哪裡有在意的樣子,甚至比他還鎮定。
墨芩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我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是人類生殖繁衍的步驟之一。”
男子啞然,“……”
正常的事。
這麼一說倒是他思想邪惡,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下意識不讚同這種說法。
墨芩也沒有繼續跟他說下去的意思。
有的事情明明存在,卻不許人說。
明明雙方都有參與,卻隻能一方說,另一方不能說。
能說的人將它們當作勳章來炫耀,恨不得刻在臉上,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看見並為之羨慕。
不許說的人說了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她需要帶著遮羞布,若是讓彆人聽去,她似乎就肮臟到該被埋進土裡。
可她是否知道,渴望彆人給予的公平不是公平,是施舍。隻有拳頭和實力,才能掙來真正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