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語禾會是下一個目標的說法,大家並不認同,且條件也不允許。
“就算你這個說法是對的,我們哪裡有這麼多人去天天守著魏語禾?”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萬一他一年半年都不出現,我們的人就要一直守著魏語禾嗎?”
“本來現在人手就不夠,這個轄區又不是沒有其他案子了!”
忙碌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易述謙多重身份外,其他罪行都沒證據。
高強度的工作長期壓在身上,又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有抱怨和牢騷也在所難免。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不在本市了。”
易述謙是回來了,但誰又知道他是不是換了另一個方向逃跑?
這樣的事誰都不能保證。
大家本來就是一邊懷疑一邊前景,現在陡然聽到這麼多否定的言論,他們都陷入了迷茫。
是啊,誰能保證?
他們最怕的不是耗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而是怕投入這麼多,最後卻什麼都找到。
目前全國未破的懸案有多少,在逃的通緝犯又有多少?
在沒有確定消息的情況下投入這麼多,簡直就是在浪費!
“墨芩,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要是你能拿出哪怕一丁點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是可行的……”
最後出於對民眾生命安全的考慮,他們還是決定稍微注意一下魏語禾的情況。
一天過去,三天過去……直到一個周過去,魏語禾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
被暗中保護大的魏語禾則是該吃吃該玩玩,偶爾傷懷一下自己失蹤的男朋友。
忙活了這麼多天,什麼端倪都沒發現。
午休時間,剛吃完飯的幾個人坐在一起閒聊。
“真可笑,她不過就是個剛入職的新人,憑什麼我們都要圍著她團團轉?”
“之前那兩次說不定就是運氣好,瞎貓撞上死耗子!”
“這要守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哇?簡直就是浪費我時間!”
萬一被派去篩查的人先找到人,負責魏語禾這頭的豈不是連口湯都喝不著?
“我看易述謙肯定不會找魏語禾……”
“不行,我得說說去,魏語禾那頭根本就沒有被緊盯的價值。”
幾天的無功而返,再加上多數人都不讚同這件事,盯魏語禾的事就這麼結束了。
陳建業也沒辦法說什麼,隻能將墨芩叫到一邊。
“魏語禾那邊,隻能你多留心,要是有什麼發現,立刻上報,千萬不要衝動。”
想到最近聽到的那些話,陳建業又忍不住安撫道:
“最近大家私下裡可能有些牢騷抱怨,這都沒什麼。”
“案子沒有進展,大家心裡都著急啊,誰都想找出凶手,不舍得浪費哪怕一點時間……”
這辦案就是這麼回事。
萬一找錯了方向,可能就錯失了良機,墨芩年紀又小,經驗不足,沒辦法服眾。
每個人都想破案,每個人都想立功。
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
墨芩能說什麼,她又不能按著他們的頭去做,又不能脅迫他們。
不做就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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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校園裡的銀杏葉都黃了一樹,陽光照上去的時候,像是一座金色寶塔。
魏語禾上完下午課先回宿舍補了個妝,然後換了套衣服出了學校。
路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小短裙的女生,她的頭發被挑染了好幾個顏色,手指甲上也做著長長的美甲。
看見魏語禾出來,她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上去挽住魏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