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弈晟在客棧等到黃昏,才看見墨芩從外麵回來,乍一看到墨芩衣帶上沾的血,他神經一緊,連忙迎上去:
“師妹,你受傷了?!”
墨芩垂眸看向懷裡的狐狸,“不是我的,是他的。”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血原來是狐狸身上的,薑弈晟鬆了一口氣,轉而又問:
“這狐狸是哪兒來的?”
作為除妖師,總是對這些比較敏感,再加上墨芩身上因為打鬥而沾染的妖氣,薑弈晟下意識懷疑這狐狸是妖。
墨芩言簡意賅:
“撿的,我要養他。”
懷裡的狐狸動了動耳朵,仍舊沒睜眼。
姚夭站在離兩人不遠處,打量起墨芩懷裡的狐狸,沒看出什麼名堂。
隻是想到她今天跟薑弈晟在客棧等了墨芩一天,她就有些氣鬱。
“墨姐姐,你跟薑哥哥還有要事在身,帶隻狐狸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墨芩往樓上走的步子一頓,眼神落在她身上。
“師兄能帶你,我為什麼不能養隻狐狸?”
狐狸好看又好摸,怎麼想都比她討喜。
“師兄,你也有意見?”墨芩看向薑弈晟,不等他回答,又繼續道,“有意見也沒用。”
薑弈晟完全不覺得生氣,反而溢出些笑意。
“沒意見,不就是隻狐狸嘛,你想要便留著就是。”
跟他置氣,耍小性子的師妹,好像比之前要更鮮活了。
當初師妹剛上山的時候,嬌氣又機靈,隻是在後來的修行中,磨煉了性子,穩重了不少,鮮少這樣跟他講話。
墨芩莫名看了薑弈晟一眼,沒有答話。
倒是薑弈晟跟在她身後,“這狐狸受了傷,來我房間裡包紮吧。”
姚夭看著兩人的背影,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怎麼伏低做小也容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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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藥什麼的大多在薑弈晟那裡,進了屋,薑弈晟便手腳麻利地拿出藥和一卷包紮用的細布來。
小狐狸被放在桌上,薑弈晟動手要去查看狐狸的傷口,那昏睡的狐狸驟然睜開眼,凶狠地吼叫一聲,趴伏在桌上朝他齜牙。
薑弈晟及時收手,才沒被上一口。
他眉心微蹙,抬手便要用法術控製狐狸,墨芩及時製止:
“我來吧。”
薑弈晟猶豫,“這狐狸性烈,還是控製它,免得抓傷了你。”
墨芩卻沒那麼多顧慮,直接上前:
“我抱它回來,也沒見它抓我咬我。可能是它不喜歡你?”
墨芩上手,狐狸果然卸了攻擊的姿態,重新縮成一團,四肢緊緊縮在身下,就是不讓人看傷。
墨芩無法,隻能先把狐狸抱回房間,順便拿走了點傷藥和細布。
回房後,墨芩讓店小二打了盆熱水上來。
此時狐狸有了些精神,他豎起耳朵,警惕地看著墨芩兌水,端著水盆朝他過來。
墨芩左右瞧了他一眼,直接施了一個定身法術。
等狐狸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瞪著一雙凶惡的眼睛,屈辱地被一個除妖師給清理了一通。
狐狸腹部的傷口不算深,但由於是妖傷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等包紮好了傷口,墨芩才解了術。
狐狸立刻將自己縮成一團,連耳朵都閉上了,隻留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墨芩,似乎下一刻就會衝上來咬她一口。
墨芩偏偏還伸手摸他,故意挑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