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洗澡水備好了,需要幫你找個侍女來伺候嗎?”
墨芩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小狐狸個頭不大,但很能吃,他很快就吃完了整隻雞,甚至還覺得自己沒吃飽。
他轉著腦袋,打量屏風後麵正在洗澡的人。
畫著山水圖的屏風後隱約露出女孩的輪廓,她背對著屏風,狐狸隻能看見一個後腦勺和一小截肩膀。
剩下的什麼都看不見。
狐狸看了幾眼,不感興趣地移開腦袋,似乎是為了趕走充斥在耳邊那煩人的水聲,一雙狐狸耳朵抖個不停。
墨芩洗完澡,穿著淡藍色寢衣,及腰的長發垂在身後,不時有水滴從發尾滴落。
桌上擺著一盤雞骨頭,狐狸就蜷縮在盤子對麵。
也不知道是懶的,還是真的受傷了動不了。
墨芩草草擦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至於一直滴水。
她從桌上抓起狐狸,薅了一把:
“你還挺能吃的。”
狐狸個頭不大,甚至比那隻雞大不了多少,可他全都吃下去,小肚子居然一點也沒鼓起來。
墨芩有些惆悵。
話說早了,她好像有點養不起,現在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算了,等養不起了再扔。
夜間,原本已經熟睡的狐狸悄然睜開了雙眼。
他從床邊走到了墨芩身側,停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旁。
確認墨芩真的睡著後,狐狸才矮下身子,湊到墨芩手腕上嗅了嗅。
一股香甜的氣味充斥在鼻尖,狐狸探出舌尖在那截露出的皓腕上舔了舔,尖牙輕輕抵住女孩細膩的肌膚。
微微用力,血珠便爭先恐後地湧出。
須臾,狐狸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又將墨芩手腕上的血漬舔食乾淨。
那四個細小的血洞也隨之消失不見。
偷偷做完這件事,狐狸才重新窩回床邊,閉上眼繼續睡去。
白天墨芩接近他的時候,他就聞到了。
墨芩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她的血大補,待在她身邊有利於他的傷勢恢複。
墨芩又主動接近,他就半推半就從了。
-
第二天,墨芩醒來的時候都快日上三竿了。
門外,薑弈晟有節奏地敲著門。
看到墨芩頭發還散亂著,身上也隻穿了件中衣,薑弈晟愣了一下,旋即又溫和道:
“師妹,昨晚休息得好嗎?我還以為你又出去呢。”
墨芩是打算早起出去的,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一覺睡到了現在。
若不是薑弈晟鍥而不舍地在外麵敲門,她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薑弈晟笑了笑,“想是昨天累著了,多睡一會兒也好,今晚可能要忙到很晚。”
“……”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薑弈晟才離開。
墨芩關了門,將視線落在仍舊窩在床邊的狐狸身上。
狐狸若有所覺,他抖了抖耳朵,睜眼對上墨芩的視線,看了一眼又移開,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墨芩也不著急洗漱了,她顯示抓住狐狸,扒開細布看了看他身上的傷,順便換藥。
狐狸象征性地掙紮一下,最後隻能用尾巴擋住重點部位,為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
經過一個晚上,他身上的傷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藥效太好,還是他的自愈能力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