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覺得很陌生,甚至是冷漠。
墨芩才剛回到自己院子,之前見過的那位師弟便一手提著一隻兔子來了。
他獻寶似的將兔子遞過去。
“師姐,看這是我剛才去後山抓的兔子!是不是比狐狸溫順多了?”
風浚:“?!”
房間裡趴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狐狸瞬間豎起了耳朵,外麵的對話還在繼續。
“師姐,這兔子可肥了,做個烤兔肉剛剛好!”
墨芩看了看那兩隻兔子。
確實很肥。
說完,那弟子有些羞澀道,“師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山下的事啊?”
山上的小弟子很少有外出的機會,就連下山采購這樣的任務,他們都是爭著去的。
有其他同輩的師兄師姐出去,回來一般都會被纏著講外麵的世界。
為了兩隻……幫助師弟長見識,墨芩不好推辭。
講完刪減版故事,墨芩提著兩隻肥美的兔子,一進門就看到端坐在桌上的狐狸。
“……”
狐狸看了看墨芩又看了看兔子,揚了揚腦袋,一副使小性子的模樣。
雖然狐狸和兔子都是白的,但狐狸的白是冷月灑上新雪的白,渾身的毛發堪比純絲般順滑,而兔子則是粗糙的被泥土染成淡黃的白。
墨芩將兔子放上桌子,跟狐狸各占半邊。
兔子被嚇得不敢動彈,兩大隻可憐無助地龜縮在一起。
狐狸嫌棄地挪了挪他那不染纖塵的爪子,將腦袋偏向一邊。
眼不見為淨。
墨芩伸手想去摸狐狸,結果被躲了。
“今晚給你加餐?”
狐狸不理人。
“不是說狐狸擅長抓兔子,要不是讓它們跟你玩兒一會?”
狐狸:“?”
你看我像是喜歡乾這種事的狐狸嗎?
狐狸的小脾氣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快,晚上烤了兔肉給他吃後,又什麼事都沒有了。
墨芩姑且認為,這是物種不同帶來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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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安玄過來了一趟,見了狐狸,他沉默兩秒,隻說:
“小芩,玩物喪誌。”
作為一名除妖師,養隻狐狸,萬一生了感情,以後真的麵對狐妖,她還能舍得下手嗎?
彆人舍不舍得,墨芩不知道,反正……她舍得。
安玄作為師父,還是比較合格的。
除了關心一下墨芩,還考校了墨芩的功課,發現墨芩進步神速,他既驚訝又欣慰。
有的弟子就是這樣,從書本上學東西很慢,一旦投入實戰,就會進步得飛快。
不隻是修為,就連性格也沉穩了不少。
安玄又布下新的功課,才打算離開,走出房門前,他忽然問:
“你覺得你薑師兄如何?”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
墨芩一時也沒明白安玄的用意,隻道:
“薑師兄是個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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