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才剛剛亮起,幾人分頭前往計劃好的地方進行探查。
大街上,開店的,沿街叫賣的,或去趕去做工的人來人往。
墨芩和風浚按照地圖,來到了某家醫館門口。
館內已經來了幾個看病的顧客,做堂大夫是個臉上長滿皺紋的中年男人,他半眯著眼睛,正在為人看診。
墨芩看了幾眼,又轉頭瞅向櫃台前抓藥的夥計。
許是見墨芩和風浚既沒有排隊看大夫,又沒拿出藥方抓藥,便主動問道:
“兩位是想看病還是抓藥?”
風浚抱臂站在一旁,事不關己,像是來參觀的。
墨芩走到櫃台前,掃了一眼櫃台道:“抓藥。”
夥計:“您有藥方嗎?”
墨芩沒有藥方,而是直接報出一串藥名。
夥計愣了愣,轉身開始抓藥,忽然他的手在某個屜子前頓了頓,轉過身來賠著笑建議:
“哎呀,不好意思,這味藥已經賣光了,要不您替換一個?”
一炷香後,墨芩跟風浚兩人從醫館出來,前往下一個地方。
一早上的時間,兩人一共去了三個地方,直到烈日當空,他們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二樓隔間裡,風浚和墨芩對坐,他故意挑事道:
“忙活了一早上,什麼都沒找到,你師叔該不會是耍你們玩的吧?”
去了三個地方,乍看之下他們跟正常的店鋪沒什麼不一樣,可又有著一種微妙的違和感,可當你細細探查一番,卻又什麼也找不出來。
桌上擺著一堆,方才從那三個店裡買來的一些小東小西。
墨芩從藥包裡撚出一個植物根莖看了看。
“那就當是逛街了唄。”
若是雪析真的有問題,昨天他們與緗妃的衝突,就已經打草驚蛇了,或者在他們進入都城時,對方就已經有了準備,甚至還有可能在更在之前。
風浚有些不明白了。
作為除妖師,墨芩先是隨手救妖,又在自家師叔麵前隱藏實力,在做任務時似乎也沒有那種除妖衛道的信念。
想到什麼,風浚忽然傾身向前,壓低聲音猜測:
“你該不會是奪舍來的吧?”
墨芩抬眸看他,四目相對,緩緩道:
“我就是墨芩,絕無虛言。”
咚咚咚—
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從門外快步走進來,“兩位客官,您們的菜來啦!”
兩人四菜一湯,陸陸續續端上來。
“二位請慢用!”
這家店是城裡小有名氣的飯館,菜色香味俱全,隻讓人食指大動,同時,這家店也是那張地圖上被標注出來的店之一。
正當店小二要關門出去的之際,一個男子從門外路過。
風浚刷地一下從站起身,一眨眼的工夫就朝男子衝了過去。
“客官您……啊!”店小二放反應不及,頓時被撞了個屁股蹲兒。
男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把被風浚抓住肩膀,他一轉頭,看到風浚頓時瞪大了雙眼。
砰——
男子想要逃脫,卻被風浚直接摔進了隔間,隔間門被一股風關上,店小二被擋在門外。
等反應發生了什麼,店小二連滾帶爬地到門邊拍門。
“客官?客官!有話好好說,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蔡掌櫃可是我們店裡的二掌櫃啊!”
蔡原不算瘦弱的身軀砸到桌上,桌子不堪重負被壓垮,糟蹋了一桌好菜。
墨芩早已拿了劍閃到一旁,聽到店小二的哭喊,她疑惑地看向躺在飯菜上的蔡原。
“二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