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眼眸微眯,危險的目光一閃過。
人魚的速度要比人類快上不少,再加上她現在這具身體素質低下,不然剛才她可能就會收不住手,用手中的木叉子叉中他那不安分的爪子了。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保鏢一個箭步衝上來,怒喝道:
“你做什麼?!”
“快放開墨小姐!”
保鏢不敢動墨芩的手,隻能一把捏住泉聿的手腕。
保鏢常年鍛煉風吹日曬,他的膚色接近於古銅色,而泉聿的肌膚則是白皙有光澤,還十分順滑。
保鏢摸上去,手下的觸感頓時讓他瞪大了雙眼。
這摸起來怎麼比女人的手還滑?
保鏢用了十足的力氣,卻沒能讓泉聿表現出絲毫不適,泉聿甚至還忽視保鏢的手動了動手指,摸上了墨芩的脈搏。
泉聿倒不是把脈,而是想要感受一下墨芩身體裡是否有屬於人魚族的那種聖潔的力量。
被忽視的保鏢有些急了。
要是連一個臭流氓都阻止不了,他就該抱著鋪蓋卷滾蛋了。
他正想出拳去打泉聿,後者就鬆開了手,還用另一隻手擋住了保鏢迎麵打來的拳頭。
保鏢的手被捏住,不得寸進。
眼前的人的力氣顯然比他大了不是一點點。
墨芩擰眉製止,“住手。”
泉聿愣了一下,然後立刻鬆開手,眼底明晃晃寫著無辜兩個字。
保鏢得了自由,也不敢再冒進,而是退後一步站在墨芩旁邊。
墨芩動了動手腕,繼續叉麵前的小蛋糕:
“解釋一下吧。”
泉聿看了看墨芩的手腕,她瓷白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圈粉紅的淺印。
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白皙的肌膚上一點事兒沒有。
剛才明明一點力氣都沒用,怎麼手腕就紅了?
有這麼脆弱的生物嗎?
想到方才他在墨芩身上感應到的力量。
她肯定不是人類,但好像也不是人魚……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柔弱的人魚。
泉聿沒再管礙眼的保鏢,而是篤定道,“你不是人。”
墨芩:“……”
這貨到底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保鏢心裡的那點憤怒呲的一下就滅了。
什麼玩意兒?不是人?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墨芩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就算是在人類世界看到一個意思同類的生物,也不至於偷偷摸摸跟蹤吧?
墨芩能想到的合理原因倒是有一個現成的。
“你不是為了泉嬌來的?”
泉聿並不奇怪墨芩知道泉嬌,畢竟為了敷衍一下勸說泉嬌回去的任務,他還是稍微了解了一下人物關係。
但他沒能接收到墨芩的潛在意思,“為了泉嬌?”
墨芩吃了一口蛋糕,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她的表現得十分有耐心,甚至還帶著點莫名的興趣:
“類似於為了泉嬌勸說我離開陸越祺之類的,你不是泉嬌的婚約者?”
為了心愛的女人,勸說其情敵,走就是成全路線。
不然這跟不上泉嬌的畫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