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敬業。
泉聿所住的公寓離公司並不遠,通常來說十幾分鐘就到了。
由於下大雨,路況不是很好,又是下班高峰期,竟隱約還有堵車的趨勢。
天氣也驟然冷了不少,路上的行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泉聿的視線微凝,落在街邊的一對行人身上。
大雨中,同一把傘下的,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人的肩頭,將人摟進了懷裡。
兩人依偎著,緩慢前行。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墨芩穿得並不算單薄,一雙白生生的手捏著文件的一角,全神貫注地看著。
十字路口的紅燈在倒計時。
在司機踩下油門的前一秒,泉聿忽地伸手握住了墨芩的手。
小手冰涼。
墨芩抬眸看他,眼裡滿是錯愕。
在女孩出聲前,泉聿帶著擔憂道,“你的手好冰。”
他攥著手便不撒開,而是整個包裹著女孩的手,將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
可是好奇怪,他怎麼捂都捂不熱。
泉聿凝望她片刻,接著挪到墨芩身側,傾身將人直接摟進了懷裡。
墨芩抬看他,後者喉結微動,竟是直接吻了上去。
輕輕薄薄,軟軟糯糯的。
可為什麼還是冷的?
泉聿不自覺收緊了禁錮著墨芩的雙臂,唇重重地壓上去,奮力搜刮著,似乎非要找到一絲暖意不可。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泉聿從夢中驚醒。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胸腔略顯急促地起伏著。
是夢。
泉聿目光下視,看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回想起夢裡他將人抱在懷裡親,身體便不自覺熱了起來。
他懨懨地支起一條胳膊遮在眼睛上,另一隻手滑進被子裡。
怎麼能是冰的?
應該是一團火,隻想想都快將自己燙化了。
若是她跟自己一樣,都是人魚,他定然早就……
她是對自己很好,可似乎又可以對所有人都那麼好。
理智的過分,他不喜歡。
……想親她,想將她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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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降溫,墨芩就裹上了厚衣服,沒辦法誰叫這具身體弱呢?
本來墨父墨母還勸她,天氣不好就不要去公司了。
墨芩看著天氣預報,接下來四天都有雨。
過了這幾天,陸越祺的船隊大概就組織好了,天晴說不定就會出發了。
墨芩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地在哪兒,本來還想從泉聿那裡打探個大概方位,但……
顯然沒戲。
這家夥一點都不信任她。
陸越祺自重獲自由後,陸氏也不管了,平時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泉嬌住的那棟彆墅裡,就是往他資助的研究所跑。
完全沒再插手陸氏的事,陸父那邊大概也是知情的,不然不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時,崔遠拿著文件進來,又是需要簽字的。
墨芩照常看了文件,簽字,一抬眼卻發現泉聿正在盯著這邊看,一雙眼暗沉沉的,不避不閃,甚至還朝她笑了笑。
明明還是那個人,卻無端多了些侵略性。
墨芩收回視線,管他怎麼折騰,總翻不了天去。
中午,泉聿卻沒像以前一樣乖乖看資料,他的視線從她身上飄過,冷冷淡淡道:
“想治好你的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