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寧看了眼父親,後者麵帶惶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宴寧,這事是你做的不對,還不快向你母親認錯?”
薑宴寧斂眉,跪了下去,卻不說半個認錯的字。
薑德洱頓時氣血上湧,直衝天靈蓋,她朝著仆人大喝。
“請家法來!”
在場眾人都驚了驚,有冷笑看戲的,有惶恐憐惜的,卻沒有一人為之求情。
所謂家法就是一條鑲了鐵刺的鞭子。
薑德洱拿了鞭子在空地上摔了摔,虎虎生風。
薑宴榮看在眼裡,內心忍不住興奮。
最好是打爛薑宴寧的臉!
明明沒他長得好看,怎麼就入了九殿下的眼。
沒選上薑宴榮心裡失落,得知薑宴寧被選為九殿下正夫,他嫉妒的差點瘋掉。
憑什麼?
九殿下莫不是瞎了眼?
他比薑宴寧好看多了。
薑德洱又問:“你可知錯?”
薑宴寧冷眼看著那鞭子,他脊背挺直,仍不開口,就差把‘我沒錯’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好好好!”
薑德洱捏著鞭子的手緊了緊,走到薑宴寧身後,揮動手臂就要抽他。
還不等落下,外頭忽然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婢子,見到眼前這場景她連滾帶爬進來,嘴裡喊道:
“九殿下,九殿下派人來人了!”
薑德洱連忙住了手,鞭子打到空地上,揚起一遍塵埃。
屋子裡的人都變了臉色,下意識看向跪在屋子中央的人。
薑宴寧不知是何心情。
他沒起身,也沒轉頭,隻是低垂的睫毛顫了顫,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在場的人都去見了九殿下派來的人。
薑德洱見過眼前的這人,秦桷,跟秦杗是雙胞胎姐妹,都是九皇女身邊的人。
秦桷朝薑德洱見禮,禮數周到卻無絲毫殷勤。
“薑大人,殿下今日出宮後耽誤了薑公子片刻,想是誤了事,特地命我來說一聲,希望薑大人不要責難薑公子。”
說完也不管那些人詭異的表情,她招了招手,身後幾人捧上來幾隻小箱子,箱子打開裡麵有珠寶玉石,還有些貴重的擺件。
“這是殿下送給薑公子的一點見麵禮。”
薑宴寧看著這幾個人和那些東西愣住。
他明明都那麼說了,她為什麼還要……
秦桷拿出個信封,放在了托盤上,朝著薑宴寧恭敬道,“薑公子,殿下給您單獨留了幾句話。”
做完這些,秦桷朝薑德洱意味深長地拱手笑笑:
“東西和話都帶到了,那卑職就不叨擾諸位了,告辭。”
“……”
一群人來也匆匆,卻也匆匆,隻留下那些東西,和一封信。
薑宴寧捏著那薄薄的信封,心裡五味雜陳。
這些人來得太及時,他不得不多想。
可她既然猜到自己在府裡的境況,又為什麼非要娶他為正夫……
墨芩,九殿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或許,這信裡就有答案。
薑宴榮這下是真的瘋了,小手絹都快被他扯爛了。
他故意惡心人道:
“宴寧哥哥,九殿下還真是大方,這麼多珠寶玉石……宴寧哥哥應該不介意分我一些吧?”
薑宴寧嗤笑一聲。
還未開口就被薑德洱搶了先:
“宴榮是你弟弟,你讓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