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也不著急,反正人都要嫁過來了,到時候再培養感情也不遲。
人還沒進府,墨芩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等薑宴寧過來,府裡的事就可以分擔給薑宴寧,兩人乾活總比一個人好。
她多少能輕鬆一些。
畢竟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怎麼能沒有賢內助呢?
婚禮前兩天,被安插在薑府的人忽然來報,說是發現薑宴榮在暗地裡做小動作,似乎是針對薑宴寧的。
現在薑府對薑宴寧的態度早就變了。
她們不敢再怠慢欺負他,而是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努力培養以往缺失的親情,順便在向他灌輸孝敬父母,不忘生養之恩的思想。
在這個男人地位低下的時代,結婚就相當於男人的第二次生命。
被‘保護’在後院的他們,隻能仰人鼻息,仰仗她人過活。
他們不是獨立的人,而是被修剪掉利爪和獠牙的寵物。
“薑宴榮?”
墨芩眉頭蹙起,不明白誰給他的膽子搞事。
薑家現在拉攏薑宴寧還來不及,當然不會想結仇。
薑宴榮想要憑自己做出點什麼來,還真的不容易。
“四皇女的人在暗中幫忙,薑宴榮似乎不知道……”
與其說是薑宴榮想要害薑宴寧,還不如說是四皇女想要利用薑宴榮,渾水摸魚,搞事情。
墨芩抬手撫過桌案上攤開的折子。
“她們想做就讓她們做。四皇姐在彆人府裡搞事,怎能不讓主人家知道呢?”
薑老太太年事已高,薑家三房分了家,薑家現在的仕途主要還是仰仗薑得洱。
所以薑德洱在薑家的話語權僅次於薑老太太。
“保護好薑宴寧。”
“是!”
-
薑府。
薑宴榮穿得很嚴實,也沒了往常囂張跋扈。
他端著酒杯,向薑宴寧賠罪。
“宴寧哥哥,之前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薑宴寧被安排在薑老頭身旁,薑家的男眷坐了一桌子。
薑宴寧看了薑宴榮一眼,連酒杯都沒往起端。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宴寧,宴榮在給你賠罪呢,你怎麼連句話都沒有?”薑老頭皺了皺眉。
薑宴榮驕縱,是小一輩男孩子裡最受寵的。
老頭下意識地為他說話。
再說,他們現在對薑宴寧態度好,又不是真的喜歡他,隻是礙於薑宴寧的身份。
“宴寧,快彆使小性子了,你宴榮弟弟哪裡給人賠過罪?你這兒可是頭一遭哇……”
其他人聽了都捂嘴矜持地笑起來。
似乎這是一件多麼有榮幸的事。
薑宴寧看了一眼父親,後者也賠著笑臉,儼然融入其中。
薑宴寧冷聲道:
“他給我賠罪,我就要接受?天下斷沒有這樣的道理!”
虛假的笑容被這嚴厲的話打斷。
眾人都笑不出來了。
“薑二家的,這就是你教養的好兒子!”
薑老頭更是被氣得捂住心口,朝薑宴寧的父親發火。
“今兒個大家歡歡喜喜坐在一起吃頓飯,你就非要這樣氣我,你這……這還沒當上太女呢!要是當上了,還不得將我老頭子踩在腳底下了!”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薑宴寧反倒笑了,“爺爺您老糊塗了吧?孫子一直都這樣。”
以前家宴他不想來,這些人也當他沒這個人。
現在非要壓著他來,還說他不乖順。
他何時乖順過?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