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看著眼前獻殷勤的美人沒說話。
青嘉有些不安。
再怎麼正經的女人見到他,就算沒有動心,也會忍不住對他和顏悅色。
他微微揚起頭,怯生生地看了墨芩一樣。
什麼樣的表情最惹人憐愛,他最清楚不過了。
“殿下……”
墨芩將胳膊撐在書案上,嘴角擒著若有若無的笑。
“不想當奴才,想做主子了?”
青嘉心頭一跳,跪在了墨芩腳邊,“求殿下給奴一個機會,奴隻想服侍殿下,不敢奢望彆的……”
“……”
確實沒奢望彆的,隻是想要她的命而已。
薑宴寧站書房外,依稀能聽見一點男人的聲音。
他不大能聽清內容,隻能依稀聽見幾個模糊的詞。
什麼服侍……
薑宴寧眼底微暗,隻覺渾身襲上一股涼意。
他簡直是腦子有病才會過來。
跟在薑宴寧身後的人有些疑惑,太女不是來找太女殿下嗎?怎麼不進去?
還不等開口問,就看見太女沉著臉轉身走了。
下人連忙提著食盒追上去。
宋藝清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他還聽說青嘉在書房裡。
薑宴寧進府後,對男人不假辭色的太女殿下夜夜宿在他房裡。
想到當初自己獻身還被趕出來……
宋藝清決定去看個熱鬨。
兩人在花園裡碰麵。
宋藝清不是端茶倒水的奴才,雖沒有名分,但他還是可以穿得花枝招展,在後院裡逛來逛去。
“參見太女。”
薑宴寧接管了整個太女府,當然知道宋藝清是誰。
他沒搭理宋藝清,宋藝清卻笑吟吟開口:
“太女是剛從殿下那邊回來嗎?奴也正想過去呢……”
薑燕寧停下來轉頭看宋藝清。
他知道墨芩對宋藝清不感興趣,所以也就當作沒這個人。
可現在他心情不好。
這人還偏偏要撞上來。
“本宮讓你起來了嗎?”
“……”
宋藝清臉上的笑意僵住。
不是說太女是個寬厚的人嗎?
“奴,奴隻是想提醒太女,青嘉在殿下心裡不一般。”
“這花無百日紅,殿下之前沒有碰彆人,隻是尊重太女,現在……”宋藝清柔柔一笑,“太女也應當有所準備才是……”
青嘉?
書房裡的那個男人叫青嘉。
薑宴寧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大概是個小伺。
府裡人這麼多,薑宴寧當然不可能知道所有下人的名字。
“提醒我?你也配?”
薑宴寧不難猜出宋藝清的打算。
他沒見過後院男人的內鬥,但子嗣間相互爭寵陷害,他不僅見過,還吃過不少虧。
“太女,奴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啊,皇後肯定不想看到殿下的後院不寧的。”
宋藝清搬出皇後。
他以為薑宴寧會給他幾分麵子,卻沒想到,這話起了反作用。
薑宴寧指揮身邊的小伺。
“你是在詛咒殿下家宅不寧?一個沒有名分的賤奴,竟敢在本宮麵前胡言亂語……”
“來人,掌嘴!”
兩個膀大腰圓的小伺上前按住宋藝清,他根本就掙紮不了,還不等他喊話求饒,巴掌就落了下來。
薑宴寧也沒說打多少下,扇巴掌的小伺就一直扇,直到手都打麻了,才被叫停。
宋藝清保養得精致的臉蛋又紅又腫,嘴裡臉話都說不太清楚。
他軟塌塌地趴在地上,眼神怨恨地盯著薑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