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寧心裡裝著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屏風後麵亮著一盞微弱的燈。
有細小的水流聲從屏風後麵傳來。
大概是沒睡醒,薑宴寧腦子還有些懵,他揉了揉眼睛,直到看到墨芩從屏風後麵出來,才反應過來是她回來了。
都這麼晚了。
墨芩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薑宴寧的臉,微低的嗓音裡帶著涼意。
“醒了?”
薑宴寧從床上坐起來,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寢衣。
光線本就昏暗,墨芩又是背對著光,他看不出墨芩眼底的情緒,心底裡卻有些難過。
“跑去哪兒了,都不知道回來。”
墨芩坐上床,手指勾著薑宴寧的發絲,問他。
薑宴寧:“……”
他那是自己跑了嗎?
明明就是被人抓走關起來了。
薑宴寧抿了抿唇,抬手握住墨芩的手,“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兒了。”
“突然有點急事。”
墨芩本來是去找薑宴寧的,但沒想到中途出了點事,就讓秦杗將人先送回來。
想到這人昨天就進城了,卻不想著回來,墨芩打算興師問罪來著。
但眼下看到他這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她又心軟了。
這幾天在外麵指不定受了什麼苦……
墨芩的視線在薑宴寧身上轉了一圈,“有受傷嗎?”
薑宴寧搖搖頭,“沒有。”
“我聽外麵的人說,府裡還有一個……我。”
墨芩微愣,“你不就是你,隻有一個。”
薑宴寧不是傻子,那天寺裡隨行的人不少,想要隨便找個人冒充是不可能的,隻能是真的找到了‘薑宴寧’。
那些人將他抓起來,又準備了另外一個。
“我是說,有人冒充我。”
墨芩摸了摸他的頭,“是有一個,明天帶你去看。”
為了做出薑宴寧在府裡的假象,冒牌貨還友情出演了幾次。
得知真的有,薑宴寧心情有些複雜。
殿下是什麼時候發現那是假的?
那個假的有沒有……
能被送進府來,想必那個假的一定很難分辨才對。
墨芩抬起薑宴寧的下巴,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他帶著水光的雙眸,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哭什麼?她們欺負你了?”
薑宴寧睫毛顫了顫,生怕墨芩誤會似的解釋。
“沒有,她們隻是將我關在屋子裡,什麼都沒做。”
“殿下,是不信我……”
貞潔對絕大多數男子來說,是跟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他失蹤了這麼多天,會懷疑……也是理所應當的。
墨芩傾身,一手按住薑宴寧的肩上,唇瓣壓在他的唇上,一觸即離。
“信你。”
薑宴寧微微瞪大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麵容。
一直懸著的心緩緩落地,冰涼的四肢回暖,似乎現在才是真正的脫離了危險。
他抬手抱住墨芩的腰肢,唇再次壓了上去,不像是帶著**的親吻,更像是一種虔誠的獻禮。
好一會兒,他才退開。
櫻粉色的唇瓣色澤被蹂躪得越發豔麗嫣紅,氣息也有些不穩。
墨芩沒有多折騰的意思,她按住人,打算將人往被子裡塞。
“好了,快睡吧。”
薑宴寧卻不肯,他抱著女孩腰肢的手用力,直接將人給按倒在被褥上。
他湊過去親墨芩,嘴裡含糊著,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殿下,我可不可以……”
墨芩抵住人,“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