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懶得再說,隻往屋裡鑽,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
“你會後悔的。”
薑宴寧十分清晰地聽到了這麼一句。
當明白,為保存那點自尊心,而失去的是什麼後。
才會懂得什麼叫悔之晚矣……
薑家謀反沒什麼可以洗的,身為薑家人,薑宴寧也注定要背負汙點。
他不懷疑,墨芩可以力排眾議,保全他,讓他安安穩穩的坐上那個位置。
也可以去相信一下墨芩會始終待他如一。
可越是這樣深厚的情誼,就越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她從來沒做錯過任何事,是他……
他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成為她的拖累,隻躲在她身後享受她帶來的庇護,他不配。
薑宴寧不允許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他選擇離開,以此來保全他最後的,僅存的那點自尊心。
薑宴寧甚至不願意再待在這裡,不想在某天聽到皇帝選秀納的消息。
他和師父遠走他國,四處遊曆,尋他的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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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次老頭為了一壇好酒,答應為人解毒,兩人才再次踏入這片土地。
“聽說和親隊伍不日就要入京了。”
“先皇在位時,鄰國送來的和親皇子都是嫁給皇室旁支的,現新帝即位,這次應是皇帝收入後宮?”
“托先皇之福,時下國富兵強,民樂其業。新帝乃先皇親自教導,應該會是個好皇帝吧。”
“先皇正值壯年,為何會……”
後麵的話薑宴寧完全聽不不進去。
先皇?新帝?
每一個字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組合在一起,他卻聽不懂?
“什麼先皇?!”
兩人正聊得起勁,忽然被衝過來的人打斷,她們一臉懵逼,但還是和善的解釋:
“先皇就是先皇啊,你是域外來的吧?”
先皇在位九年,半年前,先皇讓位給了從宗族過繼來的一手培養的太女。
薑宴寧不關心新皇的事,“那墨……先皇呢?”
新皇登基後,那位先皇就失蹤了。
大家對其去向有頗多猜測,但也隻是猜測而已。
薑宴寧哪裡還有心思跟著老頭一起去解什麼毒。
他告彆老頭,獨自一人去了都城。
跟幾年前相比,現在的都城比以往更熱鬨繁華。
他現在沒有任何身份,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宮,在都城徘徊兩日,薑宴寧在街上遇到了秦杗。
現在的秦杗身居要職,她曾是先皇的得力助手,這麼多年過去,她比從前更加穩重,更難以揣摩了。
薑宴寧找準機會攔下秦杗。
“秦大人留步。”
薑宴寧帶著帷帽,秦杗並未認出他是誰。
秦杗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頗為平常地問:
“你是何人?”
薑宴寧緩緩掀起帷帽一角,緩緩吐字:
“草民,薑宴寧。”
饒是沉穩如秦杗,都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給驚到了。
須臾,她斂下心中紛雜的情緒,用無比陌生又冷淡的語氣問:
“你找我,何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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