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不太敢確定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
可想到她對自己的好。
“你的意思是……要幫我找適合我的功法?”
這段日子以來,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快樂,每每想起來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裡。
最開始的時候,他偶爾還會從夢中驚醒。
唯恐是從夢中醒來,所以的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墨芩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對,沒錯。厲害的魔族功法,應該要到魔界去找吧,有什麼厲害的魔族勢力,可說來參考參考。”
現在還是仙魔勢均力敵的場麵,跟之後的格局也有些不太一樣。
對魔族內部的情況,墨芩並不了解。
商祁看著墨芩,腦海裡各種思緒翻湧,漆黑的眸子越發深沉。
久久沒等到商祁回答,墨芩看他,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商祁眼神躲閃一下,欲蓋彌彰地垂下視線,聲音悶悶的:
“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還對我這麼好?”
好到讓人覺得不真實。
人人都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可現在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在他頭上,砸得他暈頭轉向。
好似,隻有下一瞬墨芩揮劍指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陰謀,他才能承認這是真實。
墨芩一頓,開始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若是以後會一直待在這裡,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會變得不那麼重要,可她還得離開。
到時隻會在他心裡留下更大的痛苦。
唯有將真相說出來,才能少許減少這種痛苦吧。
沉默像是一根堅韌無比的線,將商祁的心死死勒住。
他開始惶恐,原本渴望被宣判,現在又懷念沉溺於虛幻。
“那個,我就是隨便一問,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可以不說。”
就這樣,也挺好的。
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墨芩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麼,直言道:
“不是不方便,我隻是在想該怎說才好。”
原本打算將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但黎砞卻說不能。
本來作為外來者,就已經是犯規的了,現在這個犯規的人還要向身在局中的人宣揚。
這是不被允許的。
墨芩有些不滿:“能做不能說?”
黎砞:“這世間能做不能說的事還少嗎?”
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能一眼望底,乾乾淨淨亮亮堂堂。
墨芩衡量了一下,哪些是不能說的,哪些是能說的。
“我不是這裡的人。”
商祁都已經放棄了,冷不丁地聽到這話,一頭霧水:“什麼?”
“我不是這裡的人,也不會一直在這裡。”
商祁不理解,他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會離開自己。
“離開這裡,去哪兒?”
墨芩報出的卻是一個時間,準確的時間,準確到天,是一百年後的某一天。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商祁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在耍自己嗎?
墨芩又說:“我早就認識你了。不然我不會幫你,我是仙,你是魔,不是嗎?”
“……”
商祁不說話,心裡越發認定墨芩就是在耍他。
她看起來一本正經,冷清理智,有的時候又會惡趣味地逗他玩。
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泥,若不是她一時興起,又怎會與他產生關聯。
墨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