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魔喝醉會不會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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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祁當然不會斷片,他記得清楚得很。
他躺在床上,腦海中一遍遍回憶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她回應他了嗎?
好像有……
又好像沒有。
商祁抱著被子,嘴角不自覺勾起,下一瞬又拉平。
他該怎麼麵對她?
她會生氣嗎,若是生氣還好些,他最害怕的就是墨芩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依舊用那種令他備受煎熬的態度對待他。
……
直到第二天下午,墨芩才再次見到商祁。
他輕手輕腳地進來,細細觀察著墨芩的表情。
不理他。
是生氣了嗎?
這個認知讓他既忐忑又激動。
墨芩餘光看見商祁,便知道他顯然是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商祁走到墨芩身邊蹲下,大膽又放肆地伸手將墨芩的手抓在手裡握住。
這是他以前從不敢做的。
彆說是觸碰,就是連光明正大地對視也會極為克製。
怕她發現自己的小心思,怕從她臉上看到嫌惡的情緒。
他知道他不可能永遠積壓這些荒唐的想法,總有一天會被剖出來……
商祁垂著頭,連頭發絲都是可憐委屈的模樣,可攥著墨芩的手卻半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錯了。你可以懲罰我,但彆討厭我,若是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做了。”
做不到的。
牢籠裡的困獸一旦被放出來,又怎會甘於再次回到囚籠。
沾染過葷腥,又如何能忍受得了饑餓。
墨芩見過太多次他的示弱,哪裡能不明白他這示弱後的真正想法。
若是他敢抬著頭,看這她的雙眼說出這話,或有幾分可信。
墨芩執書挑起商祁的下巴,不辯喜怒道:
“看著我,再說一次。”
商祁:“……”
商祁瞳孔微顫,有種被識破的慌亂。
他連忙垂下眼睫,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墨芩:“做不到?”
商祁不知道她說的是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做不到,還是以後不再做任何的僭越之舉這個承諾做不到。
也可能兩者都有。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說。”墨芩移開了抵這他下巴的書,隻道。
商祁的心狠狠地往下沉了沉。
他唰的一下抬眸,不複剛才故作可憐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瞳孔裡充滿著侵略性。
那是饑餓難耐餓猛獸外出覓食,遇見心儀獵物時的眼神。
商祁的臉上帶著決絕和固執,他豁然起身,坐到了墨芩身邊,利用著他身高體型的優勢,頗有壓迫感地朝她傾倒過去。
“我確實做不到。”
“既然你知道,又為何非要拆穿於我。”
墨芩懶懶抬眸,眼神並未因商祁的忽然轉變的態度而有絲毫變化。
在這樣的目光下,商祁剛積蓄起來的氣勢又瞬間傾頹了。
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除了示弱,彆無他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