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是他的本名,但自從逃出魔宮,和她分彆之後,便再也沒對其他人說過這個名字。
那些曾經認識他,知道的,大概是也在當初奪位的時候都死了個乾淨。
他變成了魔尊,不再需要這個名字。
魔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其他種族厭惡他,隻會用彆的惡意的名號代指他。
他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
商祁很快冷靜下來,隻平平淡淡問:
“你,知道以前的事了。”
墨芩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所以解釋:
“我知道了。我沒有離開,我隻是去見過去的你,現在我回來了。”
“過去的我……”商祁垂下眼簾,重複這幾個字,“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她又一次失蹤了,這次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留下。
墨芩捧著他的臉,問他:
“之前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說,我就會相信的!”
商祁將唇抿成一條直線,然後將頭偏向一邊,使小性子般道:
“沒什麼好說的。”
他要怎麼說?
像一百年前那樣卑微挽留她嗎?那時的她可沒留給他一點仁慈。
至少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更或者,這一百年的等待,他的心裡也藏了些怨念。
怨恨她為什麼要狠心丟下他,讓他遭受這樣的折磨。
墨芩深以為這樣的處理方式並不妥。
商祁又說:“當時你也沒給我解釋。”沒說他們已經……沒說是回來見未來的他。
若是說了,他至少會對未來抱有著美好的期待,滿心期許想要快一點到達那個未來。
墨芩理虧:“我……這樣的事不能說。”
商祁又沉默下來,仍舊是不怎麼高興的模樣。
任墨芩怎麼好言好語哄他,他都隻是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看人,一副生氣到底的模樣。
墨芩惆悵歎氣,站起身來故作憂傷道:
“你真的不理我?是不希望我回來嗎?”
“……”
“那我走了!”
說完,墨芩就轉身要走,商祁的手快過他的腦子,抬手就拉住人一拽。
大概是因為著急,力道沒掌控好,墨芩也沒防備,直接被拽得往椅子倒過去。
商祁接住墨芩,完全忘記即使摔在椅子上也不會摔疼。
兩人倒在椅子中。
“疼……”
是商祁不小心壓到了墨芩肩上的傷口。
他慌亂起身,由於不知道墨芩是哪裡疼,甚至都不敢拿手碰她。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墨芩撐著身子坐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商祁。
“啊,沒什麼事,一點小傷。”
商祁卻不肯揭過,他皺著眉固執地問:
“傷到哪裡了?”
“右肩。”
“我看看。”隻有看到傷口,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事。
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也沒怎麼好轉,紅豔豔的傷口橫在墨芩白皙的肌膚上,刺目得很。
商祁雙目泛紅,又生氣又心疼,“誰傷的?”
以墨芩的實力,能傷到她的定然不是什麼小人物。
且傷口都沒愈合,這顯然不是普通的兵器傷的。
墨芩並不怎麼在意傷口,這隻是小傷。
商祁因一個小傷口而著急的樣子……還挺傻的。
墨芩微微前傾,輕柔的吻落在商祁的側臉上。
商祁一頓,緩慢轉過頭,看起來更加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