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是我鬼迷心竅,一時昏了頭。”
“但我隻是想著要奪取一點氣運,這不是沒成功嗎.”
“師尊,您是不是知道對方是誰,您幫我說說好話,我可以給她賠禮道歉,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能讓我活下來。”
當初這件事被發現的時候,他們那諱莫如深的態度,很明顯是知道被謀害的一方是誰。
本來他們以為,有自家的師長頂著,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就連最開始的恐慌,也主要是害怕仙帝會找他們麻煩。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自然也沒辦法再繼續下去,就連那塊神器碎片也被收繳了。
年事已高的師尊聽了,隻是閉著雙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些時日就好好待在為師這裡,切記不要外出。”
“師尊.”
“為師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就算能見到.”
彆說是求情,就是會不會連她一起殺了都不好說。
當年他們也跟這些孩子一樣,貪婪又自負。
妄圖掌控彆人的生死,肆意掠奪彆人的資源,隻為了填補自己那無底的欲壑。
沒直接參與那次設陷的仙,得以存活。
最後的動蕩,遠在千裡之外的仙都能看到。
等趕到現場,他們連自己同伴的屍首都沒能找到,隻剩下滿地旺盛的植被。
那些植被被滋養,就連放火燒都燒不乾淨。
燒了還會再長起來。
植被下藏在著隻剩下骨架的屍體,植物的根莖纏繞在上麵,是新綠色。
死亡與新生。
生生不息。
他們以為,在場的都死了。
哦,對了,少了那個妖龍。
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去抓那個妖龍,但根本就來不及。
其他族的反應很迅速,他們被打得猝不及防,要不是他們的底蘊夠深厚,再加上還掌控著法則的力量,他們可能就直接被擊潰了。
哪承想,對方竟然沒死。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們嗎?
想到什麼師尊雙眼睜開:
“你先在這裡好好待著,為師有事要出去一下。”
“師尊!你要去哪兒?徒兒害怕。”
“為師要去見一位友人,說不定能有辦法。”
聽到這話,那徒弟果然安靜了,他看著自己的師尊離開,獨自忐忑地待在殿中。
辦法,還能有轉機-
“芸音仙子怎麼有空到老朽這裡來?”
樹下一個白發蒼蒼的雌雄模辯的仙躺臥著,見到有客前來,也不起身,隻是支起上半身,笑盈盈招呼。
芸音也不在意,她在那仙不遠處停下:
“我今日為何而來,你不是都知道了,何必說這些話來埋汰我。”
那仙連忙搖頭,用手裡樹葉狀的扇子拍了拍樹乾:
“我可不敢埋汰你,要是你們哪天不高興,將我這寶貝樹砍了怎麼辦?”
“.”芸音臉色更加難看,卻不好發作,“她回來了。還殺了仙界那麼多有天賦的後輩。”
芸音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帶著幾分滄桑之感。
“若是再讓她繼續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不是過是重演當年的慘劇。”
“現在的仙界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你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仙界被毀掉嗎?”
白發仙眼神晦暗地盯著芸音,手裡的扇子慢慢停了下來,語氣沉沉道:
“你們人修執掌天界已經太久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該為作下的孽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