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付瑤看著地上依舊在哭鬨的言母,一種煩躁的情緒幾乎達到了類似頂峰的狀態。
見過死者家屬鬨著不要解剖屍體的,見過無數次的醫鬨,付瑤覺得,這些人又刷新了她的三觀。
付瑤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言母,“你放心,你們家,我付瑤這輩子都不想扯上關係,就算是言柏舟這會兒跪在我麵前,我都不
會看他一眼。”
“你,你說什麼?”讓她的兒子下跪,這女人怎麼這麼大口氣?
“我看你不隻是老眼昏花,就連耳朵也不怎麼好用,有時間在這裡鬨不如回家多吃藥,總比出來發瘋強的多。”付瑤說著,直接
站了起來,“砸了我家的人是言霜,記得還錢給我。”
付瑤說著,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越過人群離開。
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揍人。
部隊,訓練場。
言柏舟跑了幾圈下來,滿身大汗,伸手接過周放遞來的毛巾從頭發到脖子都過了一圈兒,然後才看向了周放。
過段時間是部隊大比武,他要為大比武做準備。
“你妹妹被抓了。”
言柏舟頓了一下,用眼神詢問周放。
“昨天下午的事兒,說你妹妹去小嫂——付瑤同誌那邊大鬨,砸了人家的家,付瑤同誌直接報警了。”周放靠在訓練架上,看著
言柏舟緊蹙的眉。
言柏舟在聽到言霜去付瑤那裡鬨的時候,有片刻是擔心付瑤的,可是聽到付瑤報警,又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的,那女人可不需
要自己的擔心。
“恩。”言柏舟恩了一聲,毛巾丟給他便去做下一個項目的訓練。
“就這樣?你不管?”周放急忙追了上去,看著言柏舟跳上了雙杠,速度快速的從這頭到了那頭。
言柏舟天生皮膚白皙,太陽對他好像很仁慈一般,不管怎麼曬,都無法將他曬出黑炭的效果,穿著夏季作訓服的他身上肌肉明
顯,手臂上凸起的肌肉之上帶著一層汗珠。
“她不去惹事能被抓嗎?我爸媽就是太縱容她了,被關幾天也好。”言柏舟完成了幾個來回,從上麵跳了下來。
周放頓了一下,靠在雙杠上看著再次跳上去的男人,“我還聽來報信的人說了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周放確定他在聽,想了想決定原話重複;“付瑤同誌和你媽說,就算是言柏舟這會兒跪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看他一眼。”
言柏舟手下頓了一下,剛剛走到中間便跳了下來。
周放就知道會這樣,所以率先遠離了一些。
跪在她麵前?
求她?
這女人還真的敢想。
“我讓你問的事情問了嗎?”言柏舟扯過毛巾繼續擦汗。
周放打了一個響指,“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周放說著,看了看周圍,然後摟著言柏舟的脖子到了一邊幾乎沒有人的地方。
“當初去抓奸的幾個人都是跟著殷雪去的,奇怪的是,那幾個人去年都退役了,當初在部隊把這件事傳開,讓你被人指指點點的
,也是這幾個人乾的。”
言柏舟擦汗的動作放緩了一下,一下一下,慢的也有節奏,就因為部隊裡的這些傳言,他才一再的排斥這件事,不想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