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忠被嚇到了,身子抖了一下。
“忠忠乖,先回家,姑姑有事要和媽媽說。”打架這事兒,她不想讓小孩子看到。
小付忠是懂非懂,轉身回家去找爸爸了。
“剛剛是忠忠在我給你麵子,張青,要算賬是?”付瑤說著,掰著自己手指哢哢作響,“我哥和你結婚,用的是言家給我的訂婚
禮,我和言柏舟結婚的時候,嫁妝是我自己做的嫁衣,彩禮錢你全部都留下了,這話我說的沒錯?當初和言柏舟離婚,言家
要彩禮錢,你血口噴人說是我早就帶走了,我不是說話你就當我好欺負是嗎?”
“你,你胡說什麼?”張青害怕再次被打,一直躲著付瑤。
“既然你不怕丟人,那我也不怕了,就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做大嫂的是怎麼做的。”付瑤說著,上前扯住了張青的手腕,“既然要算
清楚,言家的彩禮全部吐出來,那我付瑤和你們家生死不往來。”
吐彩禮?
早就給她娘家人花光的錢怎麼吐?
“付瑤,你偷東西,偷男人,和你媽——”
“鬨什麼呢?”村長叼著煙袋過來,看看付瑤,又看看張青,明顯的不耐煩。
“村長,村長她偷我們家錢,大家可是都看到她去買肉了,還買了不少,她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家哪裡來的錢買肉,肯定從我家偷
走的。”張青見到村長,便大聲叫道。
付瑤冷冷的看著張青,死咬著她買肉這件事不就是嫉妒嗎?
“村長,這種喜歡偷東西的人可不能繼續留在村子裡,萬一以後誰家丟了東西,這找誰啊。”一男人抄著手哧哧笑著。
“就是啊,誰知道哪天有偷什麼人了,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這次開口的是個女人。
付瑤站在中間,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話,說白了,就是要把她趕走。
張青剛好給出了一個機會。
“付瑤,你錢哪裡來的?”村長蹙眉開口問道,明顯的,一個女人,不上公分不出去做活的,種一院子菜就算能養活她和孩子,
也買不起肉。
“怎麼,這年頭自己賺錢也犯法?”付瑤冷聲開口,看著周圍的人,“口口聲聲說我偷得,證據呢?”
“我們家忠忠為什麼去找你?”張青大叫出聲,“就是你讓我們家忠忠偷錢的。”
“真是笑話了,忠忠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去我家的,我買肉是下午,怎麼,我還能先拿肉後給錢?”
張青被付瑤說的啞口無言,卻還在強詞奪理,“就算不是這次,誰知道你讓他從我家偷過多少東西?”
“張青,你家連你的棺材本都沒有,有什麼值得我偷得?”付瑤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誰家現在環境都不好。
“那你敢不敢說你的錢是哪裡來的?”張青瞪著付瑤,她就是想知道付瑤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
“付忠家,那還用說,姘頭給的唄,你這讓人咋說啊?”一男人笑的猥瑣,讓人聽這都作嘔。
付瑤回頭,看到人群中的那個人,很好,那天吐她痰水的那個,今天她記住那個人了。
“錢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