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很明確,她靠的,是腦子。
言柏舟點頭,很好,這姑娘很自信,他抬手指著付瑤晃了晃,最後也沒說出什麼,直接越過她離開。
付瑤看了一眼停屍房那邊,在想明天要不要把小團子先送走。
但是她那個兒子吧,估計也是不會怕的。
付瑤過去將家門拴好,然後才轉身回了房間,在床邊坐下借著昏暗的月光看著小團子睡的爹媽不認的小模樣,明天還是一場硬
仗。
而明天言柏舟大概要準備離開的事情,男人能靠住,母豬都上樹。
小團子小腿小手四叉八仰在床上躺著,睡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付瑤伸手幫他擦口水,“你怎麼就睡的這麼開心呢?”
小團子砸吧了一下小嘴巴,睡的更開心了。
第二天一早,豔陽高照,清風徐徐,空氣依舊燥熱,卻因為這清風多了幾分舒適,付瑤的大門開著,她搬著自己的搖椅在院子
的正中間,慢悠悠的躺在上麵,小團子正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在房間的大廳裡麵和他的小黃鴨玩兒,還不時的咯咯笑著。
太陽有些刺眼,付瑤穿著前天言柏舟幫她買的那條連衣裙,懶洋洋的模樣,慵懶中帶著諷刺,對即將到來的人的諷刺。
八點半的時間,隔壁先是傳來一陣糟亂,緊接著外麵的人便和潮水一般衝了進來,為首的是趙家人和周海家人。
付瑤將杯子慢悠悠的放在身邊的小桌上,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兒。
周海滿臉憤慨的看著付瑤,“付瑤,是不是你把桂花的屍體帶走了?”
“你這小蹄子昨天就要把俺閨女割了,我們不同意你就半夜把俺閨女的屍體給偷走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壞。”趙桂花的母親叫
著直接跑過去要撕扯付瑤。
付瑤起身轉了一下,女人直接撲在了她的搖椅上,還跟著搖動了幾下才掉在地上,緊跟著便哎吆了一聲。
“我偷得?證據呢?”付瑤看著周海,今天來鬨事的倒是沒有看到王五,就好像昨天一樣,王五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多的地方,比
起會躲,那個王五簡直比這個周海厲害百倍。
“除了你還能有誰?還有誰這麼惡毒的讓人死了都不能安生。”周海瞪著付瑤,手中的鐵鍬握緊了幾分,好似隨時都可能抬起來
似的。
村長背著自己的煙袋,手中拿著自己的煙鬥,在手臂上磕了磕,“付瑤,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這話明顯是有些偏頗付瑤的,付瑤能聽得出來。
之前言家搶孩子的時候村長就看出來了,這姑娘是個犀利的主兒,這些年受委屈也是不哭不鬨的,能忍的很。
“動靜?”付瑤看向了周海。
周海因為心慌,眼神不自覺的轉向了一側,聲音都有些哆嗦,“她,她能聽到什麼,就是她偷得,偷人偷錢偷屍體,她什麼都偷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竄出來的妖怪,這種人怎麼還能留在我們村子裡。”
付瑤冷笑看著周圍議論紛紛卻沒有人願意幫周海說話的那群人,可是他們還是樂於多說一下不負責任話。
確切的說,這叫——看戲。
而門外,不死心為了拿成績的林章和帶著得意的傲慢看著這一切,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搶了她風頭的女人有今天也是活該。
朱前進本是來找付瑤說工廠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停車之後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車還沒有完全熄火他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做什麼呢你們?”朱前進叫著人已經跑了進去,將付瑤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你們這麼些人做什麼?”
周海看到朱前進,情緒更加的高昂,“好啊,這下子野男人都出來了。”
付瑤被朱前進拽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