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個刺激了。
因為現場太過血腥,付瑤這次將小團子留在了車裡,實在不敢大晚上的帶他過去。
他們到的時候白菘藍已經在了,而且做了簡單的屍檢,付瑤覺得,她看到白菘藍的時候,在這暗夜之中,白菘藍的眼睛都是亮的。
那種亮,大概就是今天下午自殺的那個女人看到肉的表情。
但是白菘藍麵對的卻是屍體,尤其是一個很血腥的屍體。
“付瑤姐,我檢查過了,傷口是斧子造成的,而且應該是個男人,因為從傷口來看,是一氣嗬成將腦袋整個砍掉的。”
付瑤帶上手套,白菘藍幫她打著手電,血腥味濃烈的讓人惡心,付瑤忍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檢查傷口處。
“傷口是斧子造成的,斧子上麵有鐵鏽,所以是一把很鈍的斧頭,傷口外掀,皮膚氧化程度不同,證明後期有被處理過,顏色比較淺的地方是後期用鋒利的小刀切割過傷口,為的就是造成傷口看起來是一氣嗬成造成的錯覺。”
白菘藍啊了一聲,臉上的興奮都消失不見了,這些細節她都沒注意到。
付瑤轉移了一下位置,“燈光移一下。”
付瑤說完,白菘藍急忙將手電筒移了過去。
“死者身上無外傷,無淤青痕跡,證明死亡的時候沒有經過任何的打鬥,肌肉死亡時處在放鬆狀態,顯然沒有想到,更加沒有注意到有人要殺她。”
白菘藍急忙順著付瑤的動作移動,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
“鞋上的泥土乾濕成分,是紅土,這是……”付瑤說著,微微眯眼,靠近了一些,白菘藍也急忙靠近一些去看。
“好像是乾掉的樹葉。”
付瑤將東西遞給背後的小張,讓他先收起來,“鞋子上的土並非這河邊的土,所以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她應該去過那個案發現場兩次,至少兩次,最後一次才被殺害。”
“付瑤姐,腳踝有東西。”白菘藍突然開口說道。
付瑤掀開了火紅的嫁衣,白菘藍拿手電筒照了過去,赫然是刺青,刺著一個宇字。
“我的個乖乖,這還是個非主流的主兒。”付瑤看清楚那個字之後便將衣服放了下來,然後起身摘了手套,“帶回去仔細檢查,這地方就是一個拋屍的地點,沒什麼價值。”
“為什麼?”楊組長還讓人在周圍找著東西呢。
付瑤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印子,“屍體使用麻袋扛過來的,上麵的痕跡有麻袋劃過的紋路,證明凶手拋屍的時候很著急,抽出麻袋人就跑了。”付瑤說著,看了看外麵路上的痕跡,“馬車,所以凶手不會在這裡多停留,純粹隻是為了拋屍。”
楊組長還想說什麼,最後點頭讓大家撤了。
白菘藍急忙跟了過去,小聲開口,“付瑤姐,我今天晚上能在實驗室觀察一晚上嗎?我保證不亂動。”
付瑤嘴角微微一抽,將用過的手套放在了一個透明袋子裡麵,然後遞給了小張,“你完全不害怕嗎?”
“不怕啊,付瑤姐不覺得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嗎?活人可怕多了。”白菘藍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付瑤笑的有些尬,這姑娘的世界觀可真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