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質台階上是乾淨的。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頸椎是斷裂的,應該是滾下來的時候導致了頸椎斷裂,而且她的身上有多處在樓梯上滾出來的痕跡,不像是自然滾下來的,反而像是被大力推了下來,有外借力的存在才會讓她滾下來的時候造成更深的淤青痕跡。”白菘藍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看著付瑤。
付瑤檢查了那些淤青痕跡,確實比起自然滾落要重一些,所以沒有提出問題。
“還有,付瑤姐,你看這裡。”白菘藍說著,將死者脖子上的衣領向下拉了一下,“這好像不是摔出來的。”
“吻痕。”付瑤淡淡開口。
白菘藍:“……”
當,當她沒說好了。
付瑤看了一眼臉都紅了的小姑娘,怎麼和朱前進一樣喜歡害羞,不就是一道吻痕嗎?
她們屍檢的時候不是連裸t都看嗎?一個吻痕就害羞成這樣了。
死者家屬堅持是死者自己從台階上滾了下來死的,報案是來家裡借醬油的鄰居,見家門沒有關,便進來的,誰知道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過去試了一下,發現沒了吸氣,便報了案。
地上還有個空的醬油瓶子,是當時被嚇到的鄰居丟在這裡的。
家屬也是在警察來了之後才趕到的,他們平時就在街口賣餛飩。
“警察同誌,我家這婆娘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怕是下樓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從台階上踩差了吧。”男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身邊帶著一個胖胖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
付瑤看著這父子兩人,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女人身材微胖,穿著得體,一隻鞋滾掉了,另外一隻還在腳上,穿的是高跟鞋,算的上是一個時髦的女人了。
“是他殺。”付瑤開口說道,打斷了那男人還要說的話。
男人本還想說什麼,哆嗦了一下,不敢在開口說什麼。
既然是他殺,就肯定是要查的,屍體被帶回警局,這父子倆也被帶了回去。
詢問是楊組長他們要做的事情,付瑤和白菘藍在實驗室做屍檢,這才是她們的工作。
小團子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小口吃著油條,小團子餓了,剛好警局有同事剩下的油條,付瑤也沒客氣的就收了。
屍體能給出的東西,一個是傷口的流血量應該很大,所以樓梯被人清理過。
女人身上有吻痕,而且以吻痕的新鮮度來看,應該是最近的。
白菘藍做著記錄,聽到這話的時候小聲的奧了一聲。
付瑤回頭看向了這小姑娘,這就是甘遂一直想要護著的小姑娘,倒是挺可愛的。
付瑤彎腰在女人身上嗅了嗅,“噴過香水,是個真的很時髦的女人。”
白菘藍繼續寫著,然後抬頭看向了付瑤,“可是外麵那個男人感覺真的配不上她。”
付瑤低笑出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現如今,能怎麼辦?”
白菘藍撇了撇唇,“我要找就找我哥哥那樣的。”
付瑤:“……”
恕她直言,白菘藍除了她哥哥,估計也不能找彆人的。
這就奇怪了,“你哥哥是你親哥哥嗎?”付瑤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是親哥哥啊,付瑤姐為什麼這麼問?”白菘藍不解的開口。
付瑤嘴角抽了抽,那白方宇還要回來?
“沒事,我就是隨口問一句。”付瑤說著,繼續檢查屍體,在胸口的位置按壓了一下,然後聽了聽裡麵的聲音,“檢查一下她的胃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