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忠,夠了。”旅長沉聲開口,“你是越來越過分了。”
言忠整個人顯得有些灰拜,事情到了現在,他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林章和知道付瑤帶著那人去了軍區,整個人一直在辦公室走來走去,臉上紅腫不堪,那是付瑤剛剛打過的痕跡。
“看什麼看,還不去乾活。”林章和怒聲開口叫道,外麵的人立刻都跑散了。
付瑤那女人是瘋了嗎?
她真的什麼都敢做?
在言忠突然被開除軍籍之後,下一個就是林章和,這個靠彆人換取的位置,被付瑤活生生的扒了下來了。
而如今,已經沒有人可以護著她了。
林章和被開除,就連林章和自己都沒有想到。
她分明是贏了付瑤,她是贏了的。
而那天,在京都的街頭,一個男人瘋狂的打著一個女人,就連上去拉架的人都沒有。
付瑤靠在角落的牆上看著那個被拳打腳踢的男人,她一直覺得家暴的男人是最讓人惡心的男人。
原來,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麵性。
林章和滾在地上,咬著牙看著不遠處的付瑤。
付瑤雙手環胸,眼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就算是她被打死又怎麼樣?劉雨父女也不會活過來了。
付瑤轉身的時候,對著林章和比了一個low的手勢,然後才轉身離開。
林章和猙獰的臉上露出蛇頭的影子,卻在下一秒又被壓了回去,言忠依舊在發了狠的打著。
“我原本以為你被擊垮了,沒想到反手還能這麼一擊,難怪他對你情有獨鐘。”
付瑤聽到聲音,回頭看了過去,男人靠在牆邊,穿著一身潮流服,一張略顯妖異的臉上居然有幾分言柏舟的痕跡。
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應該是當紅小紅的標配,這男人倒是長得挺好的。
付瑤回頭看向了那邊的人,又看著和男人,“不是人?”
卿舟微微點頭,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走了過去,“你猜我是什麼?”男人說著,嗅了一下,“原來你身上也有精靈。”
“蛇頭族。”付瑤說著,向後退了一步,隻是上下看著他,言柏舟說,蛇頭族永世不能修成人形,可是這人……
“那種低等生靈也隻配做的手下。”男人說著,“再給你一個機會,猜猜我是什麼?如果你猜對了,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任何問題。”卿舟紮說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這男人有一雙好看至極的眼睛,像湖水一樣清切。
有人說,邪惡到極致的人是最乾淨的人。
就好像這男人的眼睛。
付瑤能感覺到,這男人對她沒有惡意,這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友好。
“你和言柏舟同出一族。”眉宇間,他和言柏舟很相識,隻是他的眼中不如言柏舟的眼睛有溫度。
卿舟低低的笑了出來,然後搖了搖頭,“看來你是沒有機會問我問題了。”
付瑤嗤笑出聲,看著我麵前的男人,“是因為這是個錯誤答案,還是因為你承認這是個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