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滴滴落下,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兒。
手術刀的尖端落在了他胸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向著皮肉裡麵嵌入。
付瑤握著手術刀的手微微發抖,突然就笑了,而後放開了手中的手術刀。
言柏舟微微蹙眉,完全不知道她這是為什麼笑?
笑過之後,付瑤直接轉身離開,至於他的傷,遠遠比不過他的行為可笑。
言柏舟蹙眉站在院子裡,任由手術刀依舊嵌在手心,任由疼痛繼續麻痹神經。
他確認,付瑤最後的笑,帶著諷刺的味道。
付瑤離開並沒有去彆的地方,而是去了安琪那邊,因為除了安琪,她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還可以吐槽這種堪稱煞筆的行為。
安琪靠在沙發上看著一直喝酒的付瑤,“你悠著點,我就那點淘寶幣,就買了這麼幾瓶紅酒,你彆給我糟蹋光了。”
付瑤抬頭瞥了一眼半躺在沙發上的女人,起身打了一個酒膈,“我就問你,這男人是不是煞筆?女人問他要一個答案的時候,以死相逼就是不說,我靠,因為他是瓊瑤奶奶的禦用女主角,我不說,我不說,不不不,請你不要逼我,你如果一定要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安琪窩在沙發裡麵笑道抽搐,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作死的一個男人的最作死的回答。
付瑤再次喝了一口酒,回頭看著安琪,“你說,他要是個爺們,他就乾乾脆脆的說他有苦衷,他至少得讓我知道,我維護他是有意義的吧?結果呢?拿死威脅我?真的是嗶了狗了。”
安琪會感覺的出來,付瑤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已經連著說了幾句臟話了。
這會兒安琪看著她喝酒,倒是也不心疼自己的酒了,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暴走的女人,“你老公挺可愛的。”
安琪下了一個結論。
付瑤嗤笑出聲,過去在沙發上躺下。
安琪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頓了一下,“他回來了。”
付瑤抬頭看了一眼安琪,知道她說是什麼。
所以付瑤不說話了,隻是躺在沙發上喝酒。
安琪抬腳踢了一下付瑤,付瑤繼續裝死。
這會兒完全不想回去麵對那個腦回路有坑的男人,隻想一個人安靜的死一死。
小團子回家便沒有看到自己媽媽,小手一直扯著言柏舟的衣服,“媽媽呢?媽媽呢?”
媽媽明明答應他的,絕對不會走,可是媽媽怎麼不見了?
言柏舟伸手捏了捏額頭,低頭看著站在自己腿邊委屈巴巴的小團子,他知道付瑤在什麼地方,隻是這會兒付瑤大概是不想回來的。
她好像是真的被自己氣到了。
“要媽媽,要媽媽。”小團子晃著言柏舟的手臂,這會兒大有也坐在地上哭鬨的架勢,小家夥這是以為媽媽走了不要他了。
言柏舟抱著他起身,一邊的錦兮和小q都不敢說話,院子裡還有血,倒是也不知道是誰的,她們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