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菘藍心中開心了一下,繼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你不結婚媽媽肯定會很擔心的。”
白菘藍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得了不得了的病,好像喜歡上自己哥哥了,可是他是神仙,又是自己哥哥,她是瘋了吧。
“對了,你們神仙能娶媳婦兒嗎?好像看畫本裡麵是不可以的。”白菘藍蹙了蹙眉頭,“這樣媽媽會很傷心吧?”
不過,好像她會比較開心。
她這樣是不是很壞。
甘遂一直觀察著白菘藍,隻是這小眉頭蹙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有小q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付瑤呢?
而在另外一個時空,言柏舟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平緩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付瑤在他緩下來之後才跌坐在床邊,身上滿滿的都是汗。
她看著他疼,卻絲毫幫不了他,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才發生的。
所以她也疼,疼到窒息的那種疼。
在言柏舟睡著之後,付瑤去前台又續了兩天,回到房間從包裡將那些首飾拿了出來,言柏舟現在這樣,他們不能隻吃地瓜乾和涼開水。
“付瑤啊付瑤,你這輩子都沒窮到這種地步過。”付瑤顛著手中的首飾,全然不記得自己剛剛重生的時候更窮,“落草的鳳凰不如雞,說的就是你吧。”
付瑤說完,收起了首飾,然後將頭發打散,然後蹲下身子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土,在臉上塗了幾下。
“水泥地的好處大概也就這點了。”付瑤說著,走到床邊看著睡著還在蹙眉的言柏舟,“我很快就回來。”
她必須要去換點錢來,至少要讓言柏舟吃點好的。
他們的錢全部交了旅館的錢,就真的一分錢都沒了,隻剩下了包裡的紅薯乾。
邙山市區現在還不發達,但是比起八零年好了許多,至少出門不用帶著糧票飯票各種票才能買東西了。
付瑤出來的時候問了旅館的老板,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當鋪,她便按著老板說的去了。
當鋪不大,這年頭當衣服棉服的比較多,就為了換點錢過冬。
付瑤帶著一枚金子做的發簪過去,讓老板多看了幾眼。
“這,真要當?我們這可給不起高價。”那老板上下看著付瑤,臉上帶著泥土,頭發散著,衣服看起來也是粗布衣服,不像是有錢人。
“我男人出來要做生意,這不是失敗了嗎?現在在旅館病著,這簪子是我結婚的時候我家的陪嫁,老板您看著給多少錢,我就想賣個回家的路費,還有給我男人買藥的錢。”付瑤說的情真意切,九十年代的時候,下海經商的人不少,失敗的更多,她這麼說也沒問題。
簪子是足金的,掂著重量也差不多十克左右,放在大城市,賣個小一千塊錢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金子一克都已經一百多了,再加上這簪子做工精細。
“一百五,不能更多了。”
九十年代的一百五和八十年代的一百五可是差多了。
一百五在八十年代算是大錢了,在九十年代,可就沒有那麼價值了。
付瑤咬了咬紅唇,“三百,老板,我和男人要不是沒辦法,也不能賣這嫁妝,您看我們還要買車票回去,我男人還病著,我是真的沒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