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鳳凰當初涅槃失敗可是斷了慧根的。
“所謂無上天尊，不過是個劊子手，九州皆焚，天尊現在就可殺了我。”言柏舟已經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殺不了這男人，哪怕是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她也殺不了這男人。
天尊指尖微動，有水珠在他指尖凝聚，最後直接彈向了付瑤。
不遑多時，付瑤便直接從九十九層天落下。
付瑤閉眼，隻希望這一跌便是魂飛魄散。
自此，世間再無付瑤。
“瑤兒，瑤兒——”
“媽媽，媽媽——”
是娘親和團子的聲音。
“言柏舟，言柏舟……”
“媽媽，媽媽醒醒。”小團子趴在床邊，小手一直晃著付瑤的手臂。
“奶奶，媽媽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小團子委屈的看著身邊的婦人，他們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可是他知道，爸爸再也回不來了。
而身邊的婦人，便是卿舟和柏舟的母親白姬，言柏舟魂魄散儘之後，白姬被保護在結界中的靈魂便被放了出來。
兒子的死，成就了她的生。
“言柏舟，言柏舟，不要走，不要……”
“瑤兒，瑤兒……”白姬輕輕推了推付瑤的手臂，付瑤猛的一下醒了過來。
付瑤坐起來，身上的冷汗滴滴落下，“言柏舟。”
“瑤兒，柏舟他……”
付瑤看到白姬，眼淚瞬間落下，她突然掀開被子下床，直接在白姬身邊跪下，“母親。”
白姬忍著心痛將付瑤扶了起來，“瑤兒，母親不怪任何人，你也沒有做錯什麼。”
若要怪，也要怪她的兒子卿舟。
小團子被嚇到了，抱著付瑤哭了好久好像才突然想到了什麼。
“媽媽快去救小q。”
小q，對，還有小q。
小團子拽著付瑤出去，圖苗正在為小q療傷，但是業火已經蒸發了她的真身。
付瑤進去，看著床上慢慢消失的小q，抬手將無上天尊彈到她身上的那滴水珠彙聚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推到了小q的上方。
小q是水滴，或許這就是無上天尊的意思。
水滴籠罩著小q，她真身好像開始慢慢彙聚了起來，而後慢慢變大變大，直到——
片刻以後，床上出現了一妙齡女子，麵容水嫩，身材姣好，粉唇幾乎能看到水漬……
付瑤收回了自的手，每次災難，小q都能從中收益，這孩子怕真的是個錦鯉體質了。
“多謝。”圖苗低聲開口，謝是真的謝，但是責怨還是有的。
付瑤靠在床邊，本想問一句他憑什麼謝，隻是這會兒大家都不想說話，所以付瑤便帶著小團子出去了。
甘遂在外麵等著，等她出來才回頭看了過去。
付瑤帶著團子過去，在他身邊停了下來，“謝謝。”
甘遂搖頭，“他如果能看到你的今天，應該會很開心。”
付瑤垂了眼眸，“可是用他的命來換我涅槃，不是我要的。”
她想起來了，全部都想了起來，這麼多年，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她的涅槃，為了擺脫她天選之子的身份。
可是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