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她也想和言柏舟吵架,可是都沒有機會了。
周放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似在想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才是對的。
瘟疫那幾天,他疑是染病,當時蘇嬌嬌也在部隊,為了趕她走說了不少狠話,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蘇嬌嬌是個嬌嬌女,可是那幾天蘇嬌嬌形影不離的照顧他,任他脾氣怎麼不好都沒有埋怨過。
她說,不用你趕我,等我能進城了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你。
其實他知道那都是幌子,她當時是可以進城的。
後來瘟疫被控製,蘇嬌嬌收拾東西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瀟灑的很,連給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奧,讓招娣給他留了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句話特指的就是他,而他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後來,蘇嬌嬌開始跑新聞,他隊裡事情多,基本知道蘇嬌嬌的消息就是招娣每周下山帶回來的報紙,她是真的狠,專門找人家的八卦來報。
倒是顧遠征的一句話點醒了他,蘇嬌嬌這麼做是得罪人吧,這萬一要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所以趁著這次下山的機會,他還是來見了蘇嬌嬌。
這次反而是,蘇嬌嬌根本就不理他,他也不敢上前說話。
用付瑤的話來說,這叫活該,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說的就是他。
周放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件事是他的錯,他認罰,可是蘇嬌嬌都不理他,這讓他無所適從。
“那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想的?蘇嬌嬌是不可能跟你回老家的,你要留在京都了嗎?”這件事是他們一開始的一個分歧點。
這件事也是周放最近一直在想的事情,回去還是留在京都是一個問題。
“其實你現在連退役的影子都看不到,而且……”
“但是你知道這個職業,比起一般的軍人危險係數更大,所以我要想的東西很多。”周放說著,停下腳步看著付瑤,“一旦我回不來,她怎麼辦?”
付瑤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對於周放的說法顯然不讚同,“你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就沒擔心過她明天可能就嫁給彆人了?我都沒見言柏舟和你似的這麼磨嘰過。”
周放知道自己磨嘰,可是他也控製不住自己,總是想這種事情,想各種不好的結果出來,
然後就更加的畏手畏腳了。
付瑤點著下巴看著周放,越是在意,越是患得患失,所以周放在意蘇嬌嬌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太過患得患失到最後隻會得不償失,這不見得事件好事。
這一點周放和言柏舟很像,總是忽略了一個女人的堅韌度,她們不一定非要男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護著,她們也不是金絲雀,隻能在裝修輝煌的籠子裡麵等著他們男人投喂。
這不是夫妻,這是——包養。
哎吆,想到這個詞兒,付瑤臉色都變的難看了。
這些男人腦子裡麵都是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