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柏舟刷鍋的手頓了一下。
付瑤想著,掰著手指和他掰扯這件事,“你從十五六歲就當兵,後來從部隊念的也是軍校,而且你當了那麼多年尊主,一腦子都
是做領導的經書,做生意你會嗎?”
言柏舟:“你不想走?”
付瑤頓了頓,倒是沒想到言柏舟會這麼直接的問了她這麼一句話。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這邊還有很多她在意的人,說實話她是不怎麼想走。
做生意這事兒,付瑤是真的覺得言柏舟不會,不隻是不會的問題。
言柏舟繼續做飯。
“我和你說話呢,你回我一句啊。”付瑤脾氣大的用燒火棍敲了敲灶台,“這一世對你來說也就那麼幾十天時間,你還在意這個嗎
?”
言柏舟嘿了一聲,用刷碗的笤帚將那一塊黑漆漆給弄了下去,“做生意這事兒還不是那樣?”
“你想多了,做生意和你的一尊之主的位置真的不一樣,這事兒還真的朱前進來。”
言柏舟:“……”
這事情怎麼也能扯到朱前進?
“你這腦子倒是轉的快。”言柏舟嗤笑出聲,繼續做飯,“指使我給你做飯,這會兒還想著背的男人呢?”
付瑤:“……”
大哥你這醋意來的有點快啊。
“退出這件事我想過很多次了,我覺得是可行的。”
“但是關鍵是你退出之後你做什麼啊?”付瑤始終擔心這個問題,“你上麵就那麼點事兒,還能做多久?地魂珠要慢慢找,一時半
會也找不到,你何必呢?”
“不是何必呢,一個人走到一步,必須退一些,然後才能知道自己還能走什麼路。”言柏舟一邊炒菜一邊說著,“我們活得不是人
生短短幾十年,而是年複一年沒有儘頭的,我們必須讓自己去儘可能找到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情。”
付瑤抬頭看著炒菜的言柏舟,“你一件事有一連做過幾十年嗎?除了尊主的這個位置。”
言柏舟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了付瑤,“有,團子的爸爸,你的丈夫。”
付瑤:“……”
這告白來的有些快。
付瑤還是很不理解言柏舟的這種想法,“我還是覺得一件事能堅持一輩子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言柏舟看了付瑤一眼,鍋裡添了水,讓雞湯熬著。
他知道付瑤的意思,所以這會兒家裡的廚房還是這個年代的裝修,明明他們可以有更好的。
但是她始終還是想要留住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東西。
“行了,起來去歇著,我做飯。”言柏舟說著過去扶著付瑤起身,“彆想這麼多了,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付瑤扶著腰起身,言柏舟直接送她去了客廳,讓她坐著看電視。
付瑤伸手握住了言柏舟的手腕,“什麼時候你可以知道,人生最恣意的事情就是大腦一片空白的,然後隨意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