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付瑤說著,單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捏著後頸微微發軟,“我先帶他們回去了,那些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誰知道
那三個人是怎麼死了?”
白菘藍伸著手撓著自己的腦袋,怎麼覺得付瑤姐心情不好呢?
付瑤帶著孩子回去,滿腦子都是大狼狗被抓走的事情,還有那個死了的老太太,付瑤心情就更不好了。
小團子本是在逗弟弟,聽到自己媽媽在方向盤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小身子抖了一下,“媽媽。”
付瑤深呼吸了一口氣,憋了一會兒才開口,“沒事兒,一會就到家了。”
言柏舟下班回家的時候小團子正在客廳看著搖籃裡睡著的弟弟,看到言柏舟便跑了過去抱住了言柏舟的腿,“爸爸,今天媽媽發
火了,好嚇人。”
言柏舟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將手中的皮包放下,裡麵還有今天要批改的作業。
他知道付瑤是為了什麼生氣,因為他已經知道天庭那邊的事情了,大狼狗被抓走了,甚至還沒有看到一個結局。
“你在樓下看著弟弟。”言柏舟說著,摸了摸他的小臉,然後才轉身上樓去。
付瑤不在臥室,而是在那間她一直不怎麼喜歡的書房裡,書房沒有拉開窗簾,帶著暗沉。
付瑤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手肘支撐在桌麵上,她這會兒在想什麼幾乎沒有人知道,但是言柏舟知道,她想殺人。
這種暴躁就如同當初她的無能為力,隻能將怒火全部釋放出來。
言柏舟小心的關了門,看著坐在桌子後麵的付瑤,“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事情非要給出一個答案的,就好像你始終想不明白,建
芳的付出對無上尊者來說到底有沒有意義,你更不明白,我母親為什麼選擇卿舟放棄我。”
“可是他們能有答案。”付瑤猛然起身,雙手按在了桌麵上,“就連楊組長都知道,妖若有情妖非孽,為什麼他們不能在悲劇發生
之前解決這一切。”
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她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的畫麵裡麵,她始終想不明白,如果有人可以提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還要讓悲劇
發生。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就事人類存在的意義,這也是為什麼六屆之內都想要為人的原因,付瑤,每個人的一生到最
後都是殊途同歸,沒有例外,你唯一能做的,是確保自己的人生在最後一刻回頭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你自己,你做的每件事都
是對得起自己的,你不需要去看你是不是愧對了彆人,你隻需要無愧於自己。”
“可是如今呢?如今我是覺得愧對於我自己,你本來能救他,你能救他的,你自己也曾經說過,規矩不合理的就要除掉,可是現
在的你呢?”
言柏舟看著幾乎要暴走的付瑤,卻沒有開口。
“你現在除了會講那些大道理,你還會做什麼?言柏舟,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團子被樓上的動靜嚇到了,小手急忙抱著嚇哭的弟弟起身,然後坐在沙發上放在了自己的懷中,一直輕輕的拍著弟弟的小身
子。
“爸爸媽媽沒有吵架,他們隻是大嗓門。”小團子小聲的勸著,隻是弟弟還沒停止哭,懷中的人便被自己媽媽抱走了,然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