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寺……或者說沈家為了圓通來**的事情準備了很久,畢竟大悲寺的口碑就是擺在那兒的,光是長老圓通前來**這樣的盛事,就有不少原本就愛湊熱鬨的修仙人士前來參加春城的花朝節。
這可真是拉的一手好旅遊業的GDP,雖然沈家主的原意肯定不是這個就是了。若是沈家有後人可以得圓通長老指點評斷一二,那以後去某些大宗門求學的時候,也像是拿了教授推薦書一般臉上有光,大開方便之門。
大概是關乎家族顏麵問題,沈聞一大早就被戰戰兢兢的侍女們叫醒。大概是因為沈聞素有著嚴重起床氣的關係,以往侍女們每次來叫醒熟睡中的沈聞素,基本上都是輕者叱罵一通,重者簪子紮嘴。到是沈聞來了這段時間,她往往是一大早就不知道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以至於這些侍女們都快忘了叫醒大小姐是個什麼樣可怕的重擔了。
“啊……我就是難得想睡久一點。”沈聞拖著睡覺時才穿的鮫紗打了個疲憊的哈欠。
光是這樣一句話,就足以讓因為抽簽輸了而要來叫醒她的侍女打了個寒顫,心想不妙。
“要穿什麼?弄吧。”沈聞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瞥了侍女一眼,想了想,還是做出了附和沈聞素人設的行為,“抖什麼抖,我吃了你不成?弄不好看我撕了你的皮。”
侍女大大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罵人。
這大概也是沈聞躲著這些侍女,基本不讓她們抓住自己行蹤的原因——這太tm抖M了,罵她們一句她們能高興半天。
她們M,自己也不是S啊?
侍女們很快輕手輕腳的給沈聞梳好發髻,戴上琳琅頭飾,身上穿著的又是牡丹襦裙,可惜這種衣裙隻有有身材的女性穿才有味道,大氣雖然是大氣了,沈聞素這個十二歲沒怎麼發育的身板……撐不住。
不過沈聞懶得節外生枝,就隨他們去了——順便一說,這衣服質地如絲如麵,熨帖舒適,穿
著沒有絲毫被布料擱到的感覺,到是很舒服。
雲上寺高居於山頂之上,平時叫沈聞爬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自從沈聞點名了要求心教自己玄數,雲上寺也終於配備了簡易的飛行法器,求心和其他僧人出入實際上也方便的多了。
為了準備圓通這一場講經法會,沈家特地給他準備了一個法台,雲上寺的僧人隻是陪襯罷了。
鳳家和不請自來的玄術宗自然也過來湊熱鬨,位置還挺靠前。
不知道是和沈家家主達成了什麼py交易,賀蘭韻和沈雪柔也在,隻是坐的位置比較遠,大概是因為隻是分家子嗣和她的未婚夫的關係吧。
沈聞由幾個侍女抬著,坐到了為她準備的位置上。一人一座,四周還圍著鮫紗幔,看上去分量十足,足有那麼幾分奇貨可居的滋味在裡頭。
她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沈家主,老東西身邊坐著不知道幾房小妾生的兒子,從左到右大概有七八個——可惜了,基本上日後全死在了分家和賀蘭韻的手裡。
不過,這又關沈聞什麼事呢?那時候,她早就遠走高飛,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沈聞又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賀蘭韻和沈雪柔,阿馬男主他目光堅定,坐姿筆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坐在講經台上的圓通。他邊上的沈雪柔似乎想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但是最還是隻把手放在了賀蘭韻的手上。
……可惜了,沈雪柔喜歡的這個阿馬男主,日後會一個又一個的往家裡帶妹子,坐實沈雪柔忍者神龜的天賦資質。
沈聞不再看他們了,也扭頭看著坐在講經台上的圓通。
老人家慈眉善目,頭上鋥光瓦亮沒有一絲毛,胡子到是一抓一大把。此刻他正低著頭,和麵帶微笑著不知道在和求心說些什麼。
圓通其實是很滿意的。
他原本就是個不怎麼在意修士、凡人的老和尚,隻是醉心於佛學,此次受沈家邀請前來春城弘揚佛法,他倒是有意外的收獲。
雲上寺,有個非常機敏、極具慧根的和尚。雖然目不能視,卻天生慧眼——要知道,慧眼、淨琉璃體這些標誌,隻會出現在有大機緣,大慈悲的佛修身上,可是這個小僧人,沒有靈根,隻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卻天生具有慧眼,且隱隱有淨琉璃之態。
想到這裡,圓通不由得痛心疾首,想起了自己當年沒能忽悠進空門的太一玄君,若是此子當初入了佛門,估計早就是聖蓮淨琉璃佛子了……
都是雲中君那個愛挖牆腳的!
大約是心情極好,圓通道:“還有什麼事情,問我便是了。”
求心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檀木佛珠,低眉道:“隻是一件小事,叨擾尊者了。”他想起沈大小姐敘述的內容,簡單道,“若有一人,以下品測靈石測試靈根,得到的卻是七彩具備,終化為無,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情況?是七相具備的雜靈根,還是……彆有它說?”
圓通愣了一下。
他當和尚好多年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況都見過,求心所說的這種情況……他親眼是沒見過,但是曾經聽自己已經圓寂的師父說過。
有一種靈根,不管用什麼樣的測靈石,最終都隻會歸化於無,不是因為沒有屬性,而是因為包羅萬象,最終融於一體,由有入無。
此乃大境界。
這種靈根是獨立於七種靈根之外的第八種,也是最為罕見,且最為難以找到合適修煉法門的
一種——天靈根。
嘿,不巧,修佛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