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是那個畫壁造成的?”賀蘭韻把手放在下巴上,小小年紀把眉頭皺得和蛤蜊的閉殼肌一樣緊,“妙法賢師知道了嗎?”
“我還沒對他說呢,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我自己也沒把握,自然不能和妙法說了。”沈聞道,“我打算等這次的宗門大比一過,就去試著找找看壁畫中所說的瀛洲在什麼地方,還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那就是玄術宗浮空大陣的主峰,和壁畫中的蓬萊十分相似——而蓬萊和瀛洲,應該是隸屬於‘元女’這個族裔的兩座浮空城……這種種類似,不由得讓我有些不太好的猜想,所以,我需要去瀛洲確定一下。”
賀蘭韻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但是,說到底,還是要密切注意你身體的情況才是,你這種脈象,我都沒遇到過。”賀蘭韻皺起了眉頭,一張小臉滿是困惑,“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猛地抬頭,目光在求心和沈聞之間來回逡巡,“我今天和師父一起住到玄術宗去,妙法賢師要為我正根骨,一晚上不回來。”
沈聞:……所以呢?
賀蘭韻憋紅了一張臉:“你一定要我說嗎?啊?”他跟個媽一樣站起來,拍著桌子,“當然是你給我老實點,不要跑去對人家求心師父動手動腳啊!”
求心剛剛一直在邊上聽著,突然被無辜擊中,便開口道:“阿彌陀佛,賀蘭小施主不必擔心,小僧……恪守戒律,定然不會讓沈小檀越走向不歸之路的。”
賀蘭韻:“我當然不擔心求心師父你啊,我擔心的是她狂性大發、心魔作祟——”
沈聞:?????
“阿馬你再罵就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啊?”
小心我仗著有劇本,把你老婆全收了一個不剩啊。
而且你這個囑咐,這麼感覺仿佛一個擔心自己沒教好的地痞兒子跑去糟蹋隔壁黃花大閨女的老實老母親啊?!啊?你對自己的定位真的還在龍傲天這個位置上嗎?
當然,雖然心裡想著自己有劇本,但是其實從她退婚開始,沒有一件事情走的是原著的劇情,甚至連阿馬的歡喜冤家小傲嬌,都沒能和他碰上。
畢竟,小傲嬌越女,也不是什麼正太控。
好說歹說,賀蘭韻終於在沈聞指天畫地,表示不會去糟蹋隔壁黃花大和尚之後,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流雲閣。
他這次去,不僅是要修正根骨,還要提妙法賢師這個沈聞的便宜爹給沈聞帶一套劍譜留影石給她。
妙法不方便親自出手,隻好假手於萬裡杏林了。
而當天晚上,求心照常做好晚課,洗漱,穿著一身單衣入睡。
沈聞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從懷裡掏出那個金色星盤,伸手撥弄了一下上頭代表著瀛洲的那顆金星。
元女、天女、靈根、修士……這一切千絲萬縷,其中又有千般症結讓人想不通,果然還是需要先找到瀛洲再說。
還有,那時候在山壁之前的感覺,那種血脈沸騰,仿佛自己就要燒起來、有什麼東西就要衝破現在的軀殼,將原有的一切都焚燒殆儘,隻留下最為純淨的那一部分的感覺——
沈聞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胸口燃燒起了一團火。
雖然徹底燃燒起來可能會更舒服,但是現在並不合適。
她得把這團火壓下去,沈聞現在很清楚強壓會導致自己的經脈受損,所以她選擇了更好的方式——糟蹋、不是,不是糟蹋,是找隔壁黃花大和尚幫忙。
求心隻覺得被窩一空,懷裡便落了一團火。
他噎了一下,柔聲道:“沈檀越,可還記得賀蘭施主走之前,你都發了什麼毒誓?”
“彆說話,我又不是來乾什麼需要被和諧的事情的,”沈聞恰了他的腰窩一把,“念經。”
求心的懷抱微涼,他本身就是淨琉璃體的體質,沈聞挨著他便覺得自己體內沸騰的血逐漸平靜了下來。
求心默然,長歎一口氣,才緩聲念起了《般若心經》——不知念了多久,他才從懷中少女平穩的呼吸中感受到了對方香甜的夢境。
“……再來兩瓶二鍋頭……”她呢喃道。
求心:……
他憋了半晌,終是掌不住,輕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阿馬大概是全jj第一個,變成穿書女男媽媽的龍傲天。
不是小弟,是媽媽。
阿馬:wdn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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