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差點被門板拍了鼻子,當場就炸了毛想動手砸門,卻被身邊一個比較冷靜的弟子拽住:“彆、彆、彆衝動,師弟,這是流雲閣,公輸門的產業,賠不賠得起另說,不可和東君交惡啊。”
那少年才冷靜下來。
沈聞打開窗,看到窗下也圍著幾個青色製服的少年少女,就知道範家已經把這裡給圍住了,但是沒關係,隻要他們不出去,這些人就不能破門而入。
而這麼大的動靜,遲早會引起孟回春的注意的。
“你到底這麼了?”沈聞抱著胳膊看著一臉懵逼,剛剛才完全清醒過來的賀蘭韻,後者畢竟還是個孩子,見過的最大的陣仗也就是沈家退婚,而現在這情況,可比當初沈家退婚刺激多了。
“我、我不知道啊,你倆出去以後我就覺得很困,一直在睡覺……”賀蘭韻的眼神真實驚慌了起來,“我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一直睡到剛剛才清醒過來,到底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說我毒傷範家的弟子?”
重紫城這一次參加宗門大比,成功通過初賽脫穎而出的弟子名為範青纓,現在被毒得不省人事,隻知道他是中了賀蘭韻曾經用過的,在初賽之中用來毒倒、麻翻秘境之中異獸的自配藥散,萬裡杏林的藥散和外頭雜七雜八的藥散不一樣,那端的是暴躁、耐用,一點就能麻翻一頭鋸齒象那般大小的南疆異獸。
而範青纓至少被人灌了小半瓶下去。
弟子之中又有醫修認出這是萬裡杏林弟子用來傍身的靈毒,孟回春一屆宗師自然是不會紆尊降貴去算計一個才築基的弟子,所以大家就把目光放在了賀蘭韻的身上。
到現在為止,沈聞都覺得這些事情多少還是在自己的猜測之中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範青纓並不屬於自己這一組——沈聞屬於甲組吊車尾,而這個範青纓運氣好,避開了一、二、四號的種子選手,分在了乙組。
三號種子選手是泰驍,在乙組。
賀蘭韻也在乙組,而範青纓本人,雖然不如一到五號的種子選手那麼顯眼,但是仔細算算,實力至少也得排個前八強。
他被人毒倒,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又似乎是在情理之外了。
畢竟,賀蘭韻已經被淘汰,沈聞又不和範青纓一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是讓她略略迷惑了一下。
她抱著胳膊,把食指指背噙在唇間思索著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偏差,其中到底有什麼細節被她忽略掉了。
求心道:“小檀越……”
沈聞抬起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求心沉默了一瞬,便乖巧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到是賀蘭韻沒見識過這樣的陣仗,稍稍驚惶了一下,看到沈聞神色不變,便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這又有什麼,他是清白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再糟糕,左不過被告知根骨毀了的那一刻。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問道。
沈聞沒理他。
求心道:“等。”
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卻是小輩來鬨,範家家主、孟回春前輩,乃至於東道主雲中君,沒有一人出現,這本身就很奇怪,這種像是放開了手讓小輩鬨騰一般的情況,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了。
賀蘭韻茫然:“等什麼?”
“等孟前輩。”求心站起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瞎子,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就隻能用些凡人的土法子了,“賀蘭小施主,且和我一起搬動這流雲閣裡貴重的物品,放在窗戶、門前吧。”
外頭的人沒有衝進來把賀蘭韻拖走,完全是因為流雲閣的大東家他們招惹不起。
賀蘭韻會意,連忙幫求心動作起來。
等到他倆氣喘籲籲的忙完,沈聞才回過神來,盯著求心道:“求心,你能不能試著占一下……”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了妙法賢師給她的“般若劍訣”留影石,裡頭還殘留著妙法的靈力和氣息,“妙法他現在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求心:好【酸溜溜jpg】【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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