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夢浮生和曲彆風也相繼吐出一口血:“康秋水!你!”你他媽這麼連自己人都坑啊!
早在夢浮生把各宗門扛把子封在夢境之中的時候,康秋水看似坐在玄君位上當陣眼當得百無聊賴,卻暗自將劇毒之物拋入了大殿之中。
這東西,說罕見,其實也不罕見。
——屍毒。
這種毒,要種在活人體內溫養一段時間,待到劇毒入腦,再殺人取毒,這顆劇毒的頭顱一旦受到震蕩,便會從七竅之中釋放出劇毒的氣體來,無色無味,沾膚即浸,不可謂不惡毒。
康秋水入魔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大概已經沒有人記得了,隻知道他入魔之後行事肆意自由,又心狠手辣。
他和來自極樂宮的女修歡好,暗自在她體內種下“屍毒”,又在意識到對方可能也有準備的時候,故意挑釁極樂宮宮主甄子蓉,逼得兩個同僚和埋伏在天機城、龍皇山之中的魔修們提前動手,最後,又在恰當的時刻親手削下了這個他早就忘了名字的女修的頭。
借著無聊,將頭拋入了玄術宗大殿之中。
這計劃,原本應該環環相扣,給正道修士們,還有不站在他這一係的魔修們一記重擊的。
他本來就打算連著夢浮生和曲彆風一起乾掉,嘴上卻還爽朗笑道:“哎呀哎呀二位同僚不必置氣,我下的毒,我當然是有解藥的呀,待到他們倒下了,我再給你們也成。”
這是他留著的後招,是曲彆風以及夢浮生成不了事的時候,才有必要拿出來用的。
原本應該是可以成事的。
這裡頭的症結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康秋水摸了摸下巴,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大喊道:“哎呀!天衍塔!”
他提著劍從妙法在玄術宗正殿上開得那個捷徑躍了出去,一到屋頂上便看到妙法和雲中君這老頭,明明已經毒發,卻還是強行調動靈力力戰群魔,想要從這些人的手上抱住太一玄君的水精棺。
——玄君的水精棺早已隨著那一聲震天撼地的巨響從天衍塔頂端那浩瀚星海之中被暴露眾目睽睽之下。
棺中之人安靜的沉睡著,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外麵的腥風血雨。
水精棺之中的靈氣正在快速的向外溢散,鶴重樓看到此情此景,登時兩個眼睛血紅——他是玄君的師父,雖然這徒弟是他從大悲寺裡硬給搶來的,但是教導玄君的數百餘年,他早已經將這個聰慧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孫兒一般。
玄君水精棺靈氣散逸,對於現在正在閉關之中的玄君傷害巨大,天衍塔法陣被破,萬一玄君就此隕落——
“喲,這就是太一玄君啊,這麼睡棺材裡都要戴著麵具呢?不是說是百美圖第一的美男子麼?”康秋水輕輕巧巧得落在水精棺上,腳下踩著太一玄君的棺材蓋,笑嘻嘻地對著雲中君道,“您老人家歇歇吧,屍毒沁入氣海的滋味可不好受。還是讓晚輩我先請玄君回北荒喝杯茶如何?”他低下頭,跺了兩下腳,“嘖,這水精棺材蓋,滑腳。”
“豎子爾敢!”雲中君怒道,他這一怒,仿佛那些原本被打理得十分順滑的胡子都要豎起來了。
妙法捏住了自己的掌心。
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卻從雲端傳來了一聲清越而悠長的低吟。
“什麼——”康秋水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一把寶劍自那低吟傳來的方向直衝而來,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逼得他也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
水精棺蓋,大家都知道的呀,彆的沒有,那滑……可他自己說的。
就是這麼一躲,讓他腳下一滑,不得不以手撐地,才不至於從棺材上滑個四腳朝天摔下去。
一道身披堅硬皮甲的身影隨後趕來,因為實在是太過巨大,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慢動作一樣,然而當它真的逼近,撞上天衍塔那一刻,所有人都隻有抱頭鼠竄的份兒。
成年雲鯨的腹部有著最為結實的皮甲,硬度堪比昆侖山萬年的寒玉金剛石。當它張開嘴,將天衍塔的頂端,包括頂端的水精棺一並含在口中,扭轉身體和遊動方向的時候,就連合一期的康秋水也不得不抱著腦袋避開了它撞擊天衍塔的肚腹。
天衍塔在雲鯨的撞擊之下,就像是小孩子的沙煲麵對攻城錘一樣脆弱。
而就在這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所有人忙著抱頭鼠竄的時候,康秋水卻一眼瞥到了那條雲鯨之上,還站著一個矮小的人影。
這世上,居然還有除了“那個人”之外的怪物,可以使喚得動雲鯨嗎?!
作者有話要說:雲鯨:雖然但是,她給的太多了jpg
聞哥:我開著我的小鯤鯤來了,先吞個玄君開開胃。
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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