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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站在石壁下麵仰著頭,一臉木然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東西。原本她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曆史正文,結果發現就是個原始壁畫,還是那種意義不明的原始壁畫。

鳩摩晦在邊上抬起手,伸手將擋住壁畫的一些藤蔓和青苔處理掉,上頭用顏料染過的內容曆經小世界之中的風吹雨打,大部分都已經被磨礪得極為模糊了,沈聞得趴上去才能看出這裡曾經有刻畫和染色的痕跡。

“這似乎,是一副慶賀婚儀的壁畫。”鳩摩晦仔細端詳了半天,才道,“後塵周邊的小國有類似的風俗。”他的手指輕輕拂過他所說這這幅壁畫。

沈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注意到這兒有兩個小人各自手持一個杯子一樣的禮器,一邊將杯子高舉過頭頂,一邊相互下拜的壁畫。

“也不一定是婚俗……”她嘟囔了一會,將目光放在了岩壁最上頭的一副壁畫上,這壁畫磨損得最厲害,但是圖像卻遠比其他比它晚的更清晰。

她端詳了半天,才確定這壁畫應該是對應著她三年前在龍皇山秘境之中“鴻蒙生元女”的內容——壁畫上一團褪色的紫氣之中,飄飄然走出幾個光著身子的女子形象,她們下降到大地之上。

鳩摩晦的目光原本是隨著沈聞看向的方向走的,當他發現壁畫上從紫氣之中走出的女子未著一縷的時候,便像是看到了什麼蛇蠍一樣猛地閉上眼,整個人轉向了另外一邊。

沈聞有些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不過她現在懶得理他,便順著鴻蒙生出元女的壁畫借著往下找,不管是誰,這個在這裡染刻壁畫的人,一定是個具有抽象派畫家精神以及樸素原始審美觀的藝術家。因為幾乎是無縫銜接著“元女誕生圖”,這些從鴻蒙之中誕生的,懵懂無知的女子身上便已經披上了不知用什麼材料製造的衣服。

而這些已經錦衣華服的元女麵前,跪拜著一群用樹葉和樹枝做成遮蔽之物遮住身體的小人。

“大尊者。”沈聞問道,“大尊者可知道天女族?”

她之前想要和娜迦搭上線,其實也是為了探聽西域王族之中是不是也會和其他門派家族一樣豢養天女用以雙修提升修為,但是既然鳩摩晦在此,她也沒有必要舍近求遠去問娜迦公主。

隻是鳩摩晦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和彆人交流,估計他知道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鳩摩晦原本閉著眼睛,聽到沈聞問他,便睜開眼沉吟了一會,最後道:“貧僧未曾聽說過。”

沈聞倒也不在意,畢竟這些事情,即使西域有,也是暗地裡暗搓搓的搞事情,原本是不會傳入大尊者這種地位的佛修耳朵裡的,鳩摩晦又這麼宅,一無所知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在西域,貧僧年紀尚且幼小的時候,曾經聽凡人的老人家講過,西域人的先祖乃是天上降下的仙人和凡人結合生下的後代。隻是這等傳說多為凡人信奉,修士之間多謂之為無稽之談。”鳩摩晦輕輕撚著手裡的珠子,也不知為何他說這番話,似乎有那麼一點是為了掩飾自己對沈聞所說的“天女族”的無知,帶來的尷尬。

沈聞一邊聽著他說,一邊撿起邊上較為扁平的石塊,用力鏟掉了遮擋住壁畫的攀爬植物的根莖,果然在“跪拜圖”之後,還有一些破碎的畫麵。

這邊是一個女子高舉起雙手,正對著像是龍卷風扭曲成一團的線條——應該是用來表示某種□□的。

另一邊是一個女性,手持扁長物件——應該是一並寶劍一類的東西——正在同一隻肋生四翼的惡獸纏鬥,不遠處的洞窟裡蜷縮著幾個幾筆畫成,基本上和火柴人沒啥兩樣的小人。

那邊又是另一個女子躬身指導一些小人耕種、去火、紡織……

這些破碎的畫麵最終指向了鳩摩晦一開始點出的那副類似“結婚照”效用的壁畫。

而從這一幅“結婚照”開始,代表著“鴻蒙”的紫氣之雲,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壁畫之上。

這些壁畫的內容,其實部分和沈聞在龍皇山看到的內容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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